谢宜笑闻言果然是不哭了,她擦了擦眼泪,转头看了看他的一身装扮,一身简单的玄衣,窄袖封腰,金冠束发,原本清冷清淡的容颜染上了几分冷冽的锋芒,与之前的有些不同。
她忍不住问道:“你怎么是换了衣裳了,以前不曾见你穿过这样的?”
容辞低头看了一眼,便道:“耐脏。”
营地灰尘很多,将士也多,带人训练或是上台比划一下,总不能再穿以前那身,而且那个样子,也不像是个混军营的。
他去过两次之后,便换了这一身。
他如今不同以前,站在什么位置,就要承担起什么责任,既然是应了下来,总不能是不管不顾的。
谢宜笑低头看了看,见他衣摆处还有一些灰尘,虽然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了,但是也不好再问。
她缓了缓,擦干了几滴眼泪,心情好了一些。
“长宁侯府旁人,到底没做错什么,虽然我有心想要动顾幽,但投鼠忌器,实在是不好动,如今我用这件事与长宁侯府做了交换,当是还了长宁侯府这些年养了我的恩情。”
“就这样也好,你无需再做什么。”
容辞嗯了一声,没有说什么,心底却记下这件事。
谢宜笑想了想,又问他:“你既然是来了,想必也知道那些事情,可是有什么想说的?”
“并无。”容辞的脸色平静,倒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前尘往事罢了,你无需担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