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容国公府里头,以前还喊谢宜笑九少夫人,后来喊着喊着便成了少夫人,明氏是世子夫人,也不会区分不开,反正这府里就两位,哪个都尊贵着。
明氏问:“那母亲今日可是还好?”
容国公夫人与他们这些小辈不同,他们虽然记得那些先烈,知晓他们曾经的付出,心存感激,可对于容国公夫人而言,那些人曾是与她并肩作战过,死去的战友同袍。
谢宜笑也听明氏说过,每每到了重阳祭,容国公夫人都要低沉好几日,往年腿不好,她也不大出门了,但年年往祭天台跑,一次不落。
“倒是还好,就和往年一样,不大想说话,心情也不大好。”
明氏与谢宜笑问了两句,便又转道去了祠堂,刚刚到了祠堂,便见到容国公夫人穿着一身素净的青袍坐在一张桌子边上抄经书,身边伺候的人都站在院子里不敢进去打扰。
听到脚步声,容国公夫人头也不抬,语气平缓道:“既然来了,便陪我一起抄写吧。”
二人点了点头,而后走了过去,在容国公夫人左右坐了下来,有人送上了经书和笔墨纸砚。
谢宜笑翻看了两眼手中的《地藏经》,然后挽起袖子就着婢女送上的温水洗手擦净,翻看了几眼一会儿经书之后开始研磨抄写。
祠堂里刚刚静静的,线香安安静静地烧着,青烟袅袅,与余下研墨与毛笔落在纸上的声响。
外面日头渐高,仿若金光洒落人间,来至人间的每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