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老人收起晶球，继续解释道：“所以即便是合道道君，其寿元也终究有限，不能超脱轮回，只有破去道法束缚，才有可能超脱轮回。”

许诺神色一动：“按照您老人家的意思，岂不是天人已经足以长生不老，寿与天齐？”

虚老人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合道道君一旦斩灭道体，修出逍遥仙体，便能不受道之束缚，与道同寿，足以长生不老，寿与天齐！”

虚老人顿了顿，继续解释道：“但此种长生并非不死，遇到意外仍可能身死道消，只是不再受天劫袭扰，无风火雷三劫之忧。”

许诺皱起眉头：“假如失败了呢？”

虚老人道：“假如破道入仙失败，要么死于天劫之下，要么沦为散仙一流，散仙虽然比合道道君稍强，却比天人人仙要弱的多，而且和合道道君一样，要不停的承受三灾五劫，而且时间越久，那三灾五劫越强，直到承受不住，最终仍然会死在天劫之中。”

许诺不由暗暗咂舌。

虚老人道：“不过散仙假如能得到上天垂青，得天受箓，也未尝不能修成神仙一流，一旦成了神仙，便得天眷顾，同样可摒却灾劫，寿与天齐。”

听虚老人这么一说，许诺就不由想到了自己手臂上那个之字，他撸起衣袖，将之字呈现在了虚老人面前：“我这个之字乃是当年一个朋友祈求上苍所赐，莫非就是得天受箓？”

虚老人瞥了眼那之字，眸中不由闪过一抹讶异之色：“我刚说的的是天箓，你这个还不太一样，乃是个宗箓，证明你是受箓那一宗的门下弟子。”

许诺心下了然：“虚老可知这是哪一宗哪一派的标记？”

虚老摇了摇头：“世间宗派门阀甚多，单单道家便分出了上清、玉清、太清三门，更有丹鼎流、器阵流等等，每一门之下又延伸出无数宗派，简直浩如烟海，便是我也无从判断你这个之字属于哪一门哪一派，更不用说还有佛家等三教百家。”

许诺和虚老人不停的探讨，一直到三天之后，他对于破道入仙才算是有了详细的了解。

据虚老所说，天人人仙虽能长生不老，却仍然会因为各种意外而身死。

便是比天人人仙更进一步的地仙，也很难避过元会末法。

只有成就天仙之尊，才能避过元会坏空。

至于什么是元会破坏，便是虚老人也语焉不详。

许诺不由心生好奇，自己长生不死禀赋究竟达到了那一层级，是否能像天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