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吕都头试探着问道:“那三个混混是你动的手吧?”
袁重眼睛也没抬:“你说是就是吧。”
“下手挺重呢,从小就习武呢吧?”
“从小...”袁重回忆着。
“也跟他们三个差不多。”
吕都头不再提混混的事,看着热气蒸腾的药锅子。
“你这是从回春堂拿的药?”
袁重点头。
“那些庸医,能瞧个啥病啊,走,让我老婆给你瞧瞧,她的手段可厉害着呢。”
吕都头没来由地,对这个濒死的年轻人,心生怜悯。
袁重也不拒绝,自古偏方治大病,说不定就管用呢。
两人缓缓走在清冷的街道上。
袁重好奇地问道:“嫂夫人也是大夫吗?”
吕都头嘿嘿笑道:“啥大夫,她是个仵作。”
靠!袁重一头黑线,无语凝噎。
吕都头急忙道:“你别小瞧仵作,看多了尸体,还真让她琢磨出点道道。”
“行,你俩也是绝配。”
“那是,女子做仵作绝无仅有,我儿子也是都头呢。”
“你一家三口全在公门呐!”
“一家四口,我女儿在府城做捕快,还是老子的上级呢。”
吕都头不无得意地说。
两人来到吕都头的家里,其夫人从内室出来。
让袁重眼前一亮。
干净,白皙,穿着干练整洁。
从眉眼上看,年轻时也是个很漂亮的女子。
这让袁重想起了老庄,那个邋遢的仵作。
看看人家这仵作,老庄还正七品官呢,差了人家八条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