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曹队的话,梁田笑了,很冷的笑;
“在你眼里,任何一个普通民众都是刁民吧。”
“这个世上,有人是企三代、有人是富三代、还有你这种官三代。”
“可知不知道,更多的是普通民众,他们农三代、工三代,怎么就没见有人报道呢?”
“是他们不够努力、没有好好干?可应该没人比他们更努力了吧,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农民工们努力的就更多了,来到城市不是进工地搬砖,就是进厂打螺丝,每天工作十多个小时是常事。”
“但即便这样,仍是会出现拖欠他们工钱的事情发生,关键还诉求无门,甚至再被你这种丧良心的巡捕欺负!”
“官商勾结、鱼肉民众,眼下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你来告诉我他们的日子甜在哪里?是他们越好好干,你们的日子才越甜吧!”
纵使曹队忌惮李菊,但被一个外卖员劈头盖脸说成这样,他的脸着实有些挂不住。
于是在梁田话音刚落之际,他沉声道;
“你!……我是看在李菊的面子上,不和你个送外卖的一般计较。”
“告诉你,现在你这样的思想很危险,那报道都是官媒发出的,轮得到你能指手画脚?”
“不利于团结的话不要说,不利于团结的事也不要做,懂吗?管好你的嘴,否则保不准哪天出事!”
此话一出,即便曹队是低声对梁田说的,但李菊就在旁边,还是听到了。
顿时这位菊长便大发雷霆;
“在我面前还敢恐吓人!你这小小的片区派出所队长还真够大胆了!”
“而且你知道自己威胁的是谁吗?祸从口出这个词儿,看来你还没体会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