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川又将锅盔递给她,开车回家。
路上还是没说什么话,佟言吃了锅盔犯困,在车里睡着了。
车子停在园子里,叫醒她不是,不叫醒她也不是,周南川索性在车里陪她,将外套盖在她身上,座位打下来,陪她一起睡。
最后先醒来的人竟然是佟言,树荫底下凉飕飕的,抬头看见胡乱伸展的枝繁叶茂,太阳不见了,头顶的天呈了蓝灰色。
周南川睡得很沉,像是累极了稍微得了空休息的劳工,佟言小心翼翼的往他那边靠,在他脸颊上浅浅的亲了一下。
她正要起身离开,男人跟着醒了,起身将她推倒在副驾驶,身体凑过来,佟言被亲得措不及防,呜咽了几声,“够了,别人会看见的。”
“他们会装作没看见的。”
“不好。”
“有什么不好?”
周南川要爆炸了,越吃越饿,无奈的将她放开了。
佟言显然是一副被他欺负了的模样,头发乱乱的,慌忙将衣服上面几颗扣子扣上,气急败坏,“你下次不能这样了,这样不好。”
周雄庆和杜圆月在城里买了个两居室的房子,传得人尽皆知,蒋彩云逢人就开始凡尔赛,“唉,其实我劝了他们的,不一定非要在城里买,县里也可以的,但他们年轻人要做的事就是拦不住呀!”
邓红梅回来跟佟言吐槽,“拦不住啊,她说拦不住,我听了都恶心!”
“你小声点。”
“真的恶心,装模作样的,对人一点也不真心。”
邓红梅在灶前扯风箱,“对了佟言,我跟你说没说?”
“什么?”
“就前几年,南川天天在县里跟人打架,有一回被
雄庆喊过去那边吃饭,蒋彩云到处跟人说丢了钱,她也没明说,就说是偷了钱,不知道是放忘了还是被谁偷了。”
“那不是明摆着说南川吗?”
“是啊,前几年南川到处打工,她到处说南川可怜,对了,前几年还给南川介绍了个对象。”
“妈!”
“隔壁村的,长得可难看了。”
自打过完年,邓红梅跟佟言说话越来越随便了,周南川有时候自己都受不了,赶紧拉着佟言上楼了,佟言洗完澡躺在床上,头发干净清爽,温柔的散在胸口,“这么说雄庆他妈确实很过分。”
“你别听我妈说,她跟雄庆他妈一直不对头,有时候说话也添油加醋的。”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