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市里开车到县医院,周南川几乎没停,到的时候已经半夜了,加在一起熬了整整两夜。
没合眼,靠着抽烟续命,提提神。
车子停在县医院停车场,抽完一根上楼,来不及漱口,迫不及待想见到佟言。
到的时候月嫂和邓红梅守在孩子边上睡着了,佟言躺在那,不知道谁没睡着,他不敢开灯,绕过两个人,绕过孩子,去了她边上坐下。
刚喘上一口气,佟言抓着他的大手。
“他们是不是为难你了?”
两天两夜,没洗澡,简单换了个衣服,铁人也熬不住,“周南川,你好好睡一觉。”
她的手指轻轻抚摸他的头,摸到他粗糙的头发,带着几分安抚。
男人贴着她,“疼吗?”
“不疼了。”
他渐渐的闭上眼睛,将她的手抓着亲了亲。
“昨晚有点害怕。”
“怕什么?”
“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他低声笑了,在黑暗中渐渐的闭上了眼睛。
两人几乎是同时睡着,次日早上,周南川脑袋发涨,起来洗了个脸就打算走,恰好医生过来给佟言换药,他搭了把手。
伤口恢复得不错,没有感染,住院三天没问题就可以出院。
佟言害怕,没敢去看伤疤,周南川给她遮住眼睛。
没一会儿孩子也醒了,到了喂奶的时候,邓红梅看周南川在边上,犹犹豫豫,“佟言,要不然你给孩子喂奶吧?”
昨晚邓红梅跟她打了招呼,佟言没说拒绝的话,解开了衣服的扣子,觉得很不好意思。
孩子的嘴碰到的时候,她整个人都不好了,从不适到疼痛,疼得飙泪。
周南川不知道喂奶还要经过这么一道流程,看她疼,他也不好受,“行了,别弄了。”
这么一吼,孩子哭得更厉害,邓红梅当即变了脸,“哪有不喂奶的,不及时喂过几天就没了
……”
“让他喝奶粉。”
“不行的,再怎么样也要喂个一年……”
邓红梅说话,月嫂也站在边上,“开始是这样的,等时间久了就不疼了,要通一下子。”
邓红梅和月嫂在这方面达成了一致,“是呀,都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