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怀远算得远,算得准,肖勋不得不服。
现在受的委屈,是为了让她以后更加顺畅。
“那南郊那块地,您为什么……”
“走一步看一步吧,陈伟想一口吃个饱,讨好海城当地的富商,他以为这些人能真心实意帮他……你姐要是不往那块地砸钱,陈伟消息都放出来了,以后明着暗着不知道会有多少麻烦。”
肖红也不傻,从陈伟提出这件事之后,她就完全没有拒绝的机会了,她拒绝等于树敌,以后陈伟无论找到谁去南郊买地,都将是肖红的劲敌。
能买得起地的人,又能是什么等闲之辈。
“姐现在在冒险。”
“做生意的,哪个不是如履薄冰,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肖勋深有体会。
肖怀远是个清正的人,能把话说到这个地步,说明
他已经有了应对之法。
让佟言有了压力,不得不服从,又能锻炼肖红,还能顺带着把海城那边的市场清一清。
肖怀远正在画国画,把莲花的花瓣画的很薄,看上去弱不禁风。
“爸,我帮你添两笔。”
“放下。”
肖勋将笔放下了,肖怀远也将笔放在了桌上。
他两只手背在身后,老头子眉毛都白了,却得笔直。
“花瓣大朵好看,风一吹就折了,要那么多花瓣有什么用?”
“倒不如留几片,看着单薄,孱弱,反而活得更久些。”
晚一点肖勋来看佟言了,慕长临回避,肖勋和佟言单独聊了一会儿。
看佟言面色苍白闹着不吃不喝,肖勋心里头不是滋味,也怕家里把她逼得太紧,到时候逼成了沈海兰以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