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昏暗的天幕之下,那银色古剑仿佛变成了一颗划落至人间的流星。
李酒寒神情复杂。
“果然是剑鼎。”
牧仓大刺刺的坐在地上,不是他不想站起来,委实是没那个精气神了。
他嗓音虚弱道:“剑鼎?那岂不是跟小师叔同境?”
李酒寒却摇了摇头。
“他的御剑之术,比我要高明太多。”
李酒寒仰头望向那惊鸿一剑。
“剑鼎之境,以意御剑,心之所向,剑意所指,千里之外取人首级,已非空谈。”
“可绝大多数人的御剑之术,只是以意为引,大多还是依靠体内气机御剑。”
“可他,不一样。”
铁柱蹲在牧仓身边,粗糙的大手缓慢的挠着脸,二人的谈话对他来说就是天书。
压根听不懂。
牧仓问道:“此人高明在何处?”
李酒寒道:“此人的御剑法门,真真正正做到了以意御剑。”
“不曾用到体内半点气机,心之所向,剑之所指
。”
“剑心之通明,见所未见。”
二人言语之间,这一剑便来到了谢沐身前。
其实说白了,任缥缈这一剑,根本没有太多花里胡哨的玄奥。
只有两点。
一,足够锐利,即便是法相,亦可斩之。
二,足够快,快若奔雷,翩若惊鸿。
谢沐心神震动,一息,仅仅一息的时间,这一剑便来到了他身前!
谢沐唤出法相,甚至连领域都已经铺开。
可这一剑,根本没有给谢沐任何机会。
领域如何,法相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