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刚走出门,他忽然记起,这座塔……
他们打不开。
即便是在内部也打不开。
而能打开这座塔的人,如今跟牧仓一样,也陷入了昏迷与沉睡之中。
城主府的主室之中。
洛毅安静的躺在卧榻之上,面色略显苍白。
他身上的衣衫已经被宿幽兰都脱了下来,衣衫之上的血迹都已经干涸。
那些染血的衣衫都已经被宿幽兰清洗干净。
这位曾经五指不沾阳春水的皇女殿下,从那朱陵洞天出来之后,似乎就多了一些很“俗气”的喜好。
当初在霸天王朝皇城行宫之中,竟然还喜欢圈出来一块地,平日里种些瓜果蔬菜。
甚至还会养些鸡鸭。
当然,那些目瞪口呆的婢女们永远都不会知道,平日里清冷高贵的皇女殿下,在某个地方,因为烧饭没掌握好火候,弄得俏脸之上乌黑一片。
甚至还被某
个坐在轮椅上的人狠狠笑话了一番。
那些衣衫被宿幽兰搭在城主府的院子中,那件黑金帝袍有些古怪。
这件衣服犹如有灵一般,自行飘浮在房间中,左看看,右转转,然后再飞掠到洛毅身侧,衣领立起,微微俯身,就像是在低头看他一般。
这个场景,宿幽兰如今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她安静的坐在洛毅的床边,洛毅的身上缠着不少绷带,都是宿幽兰亲自动手。
她目不转睛的看着洛毅那微微闭合的双眼。
不知为何,宿幽兰总会想起那个心景。
她的心魔,竟然会是洛毅。
那个手持暗陵,剑尖指向她,满脸失望的望着她……
每每想起,宿幽兰的心就像是被一双大手狠狠的攥住。
那种感觉,令她感到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