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溪摇摇头,“我们没有复合,以后也不打算复合,昨晚是我身体不舒服,他留在这照顾我。”
她不是想对薄斯年解释这么多,更多是像是对自己说。
从离婚后,她就再没有复合的打算,也一直觉得和傅司宴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关系。
可刚刚他的一席话还是让她有点怕了。
他甚至都能平静的和薄斯年打招呼,那说明他是势在必得,且不会输,才会这么从容。
她越想越生气,他爱的怎么会是她,应该是爱她这具让他食髓知味的身体。
薄斯年心情莫名就好了很多,对他来说是很奇妙的感觉。
他驱散这种想法,重新挂上迷人温和的笑:“你刚刚想说什么?”
明溪深吸一口气,有点抱歉道:“斯年哥,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来往了。”
薄斯年的俊脸一秒变阴,不自觉去捏她的手腕,追问:“为什么?”
明溪怔了怔,有点诧异薄斯年的变脸。
而且他手劲很大,捏得她很疼。
她不由得开口:“斯年哥,你......”
薄斯年这才反应过来,松手后温柔一笑:“抱歉,小溪,我失态了。”
他笑得如沐春风,明溪驱散了刚刚的诧异,道:“没关系。”
“这是你第二次甩我了,又是因为傅先生?”
明溪没有否认,“我怕会影响你的事业,所以我们还是保持距离吧。”
薄斯年苦笑一声,“已经影响了,怎么办?”
明溪瞪大眼道:“什么意思?”
“我被ai辞退了,说我操控交易,以后都不能进投行工作了。”
薄斯年说得云淡风轻,却在明溪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学长苦读多年,却因为她丢了工作,还被全行业禁用,这是个常人都难以接受吧。
难怪傅司宴早上能那么平和的跟薄斯年打招呼,想必这事他早就知道,或者说也有他的手笔。
明溪不知道怎么安慰他,面色沉重道:“斯年哥,对不起。”
“没事。”薄斯年轻轻笑道:“我可能以后还是要回l国,那边有我家族的企业,别人的手伸不到那么远。”
明溪看着薄斯年脸上伪装的淡然,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只是很难过跟他道歉:“斯年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都怪我。”
薄斯年温柔笑着:“真不怪你,你换个想法我其实是要回去继承家产,心里是不是感觉好多了。”
明溪想,要是学长真的想回去继承家产,应该早就回去了。
现在纯属被逼无奈吧。
“小溪,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薄斯年突然问她。
“我吗?”明溪有些诧异。
虽然她也有计划去l国读研,但跟薄斯年一起很奇怪,他们充其量只是朋友兼同学的关系。
“为什么?”她问。
薄斯年其实是有自己的想法,老头子在国外的公司要交给他经营,他不得不去,但是走之前能把明溪拐跑也是个不错的想法。
他自认论长相,他和傅司宴不是同一类型,各有优势,没有可比性。
至于身份地位,傅司宴的根本都在国内,到国外就不一定赢得过他了。
所以,一个女人而已,应该很好哄。
还有最重要也是他最不想承认的一点,他好像变得越来越在意这个女人。
这让他很不爽。
在他眼里女人都下贱,跟生他那个女人一样下贱。
那个女人生了他,又不珍惜他,把他当玩具一样虐待!
所以当初那个女人因为吸药过度,濒死的时候,他没有掉一滴眼泪,更没有帮她叫急救措施。
只是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罪有应得的女人,苟延残喘至最后一刻。
他把眼底的阴郁隐藏起来,解释道:“因为我觉得你待在国内也不开心。”
虽然薄斯年这个提议很让人心动,但明溪还是摇摇头,拒绝他。
“我暂时还没有这个想法。”
她想出国,但不想麻烦任何人。
靠自己,一样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