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他春风和煦的面容染上些许阴郁,眼神也变得冷沉。
他拉着明溪往房子旁边走过去,问:“小溪,你还记得这里吗?”
明溪摇摇头。
薄斯年眼眸闪过一丝黯然,提示道:“你曾经在这给了一个男孩一颗糖,还跟他说过话,还记得吗?”
明溪还是一脸懵的表情。
她解释道:“小时候的事情,我不是都记得。”
十二岁的时候,她摔过一次脑袋,有好多事都忘记了。
“忘了?”
薄斯年重复着,脸上惯常伪装的笑意也消失不见。
他从出生开始就忍受疯掉母亲的虐打和辱骂,她把自己没能成为那个男人正头夫人的错误全部归咎到自己身上。
骂他来得太迟,注定永远只能是个见不得人的私生子。
她被那家人打压后,躲到乡下就开始自暴自弃,酗酒凶药,时不时就棍棒伺候他,饿他好几天。
终于有天,他变得有能力反抗她,甚至眼睁睁看着她死,心底都没有一丝波澜。
他以为自己就这样阴暗的过一辈子了。
直到他找回了她。
那个在他人生至暗时刻,给了他一颗糖的小女孩。
可她竟然说,她不记得了。
明溪看着男人阴晴不定的脸,猜测道:“那个男孩是你?然后那个女孩你觉得是我,对吗?”
她一直觉得薄斯年不是喜欢自己,对自己特别偏执肯定是有些特殊原因。
薄斯年纠正她,“不是觉得,就是你。”
他越发的确定,除了那枚玉坠,还有她的香味,她的眼睛,都像极了记忆里的‘她’。
明溪不敢反驳他,说:“那你现在更不应该伤害我,我们是朋友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