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溪曾经的痛苦,此刻他深刻地觉得感同身受。
一切都是造化弄人......
那些身不由己,言不由衷,从没想到,会伤得她这么深......
“所以,你同不同意,我并不关心,也妨碍不到我。”
明溪不再看向他,强迫自己说着最狠心的话。
然后拉开车门,提起裙摆就下了车。
婚纱上沾了血迹,寓意很不吉利,即便是假的婚礼,她也不能穿出去,不仅会让行之哥丢面子,还可能导致他会被裴父教训。
明溪想抓紧时间回去,趁着没露面前,换备用的礼服。
身后,男人追上去,却在下车时,一下忘记了自己膝盖的伤。
‘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地上是杂乱的鹅卵石,傅司宴还没恢复好的膝盖,一下砸在鹅卵石上,耳朵可以听到碎裂声。
钻心的碎骨之痛,不亚于当时被洛德捏碎之后。
男人一张脸薄如纸翼,豆大的汗滴从额头落到地上。
“明溪......”
他嘶哑着声音叫她,字字句句犹如喉间在泣血,“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明溪,我不知道怎么才是对你最好的,我错了,我都做错了。”
“你教教我,别不要我,别跟别人结婚,好不好?”
“......”
明溪不敢回头,她咬着唇,死死撑大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生怕眨一下,眼泪就会不受控的,流成一条河。
如果她此刻回头,就能看到男人那张英俊的脸,已经被剧烈的疼痛,折磨得不成人形了。
她之前都是通过哥哥的只言片语了解到男人身体的情况。
上官景羡不太喜欢聊他,他比较直男,想的就是既然明溪说要断,那就最好不要再有任何消息传过来。
除了说过傅司宴康复得还不错外,别的就再也没提过。
对于他的消极对待这些情况,明溪一点都不了解。
她脚步匆匆,在快拐弯时,撞到了一个人。
正是寻过来的上官景羡。
“明溪!”
他见到明溪婚纱上染着血迹,眼眸瞬间泛着寒光!
“是什么人?”
“哥......”
明溪一张口眼泪就控制不住掉了下来。
上官景羡一看更慌了,“怎么了,明溪,到底是谁欺负你?”
刚刚他去休息室寻不到人,就差把屋顶掀了。
而且打碎的玻璃,和窗台上的纱线都说明一件事,就是明溪被掳走了!
他立即通知了裴行之,封锁了整个庄园的全部出入口。
先不声张,暗地里寻找。
没想到,刚顺着轨迹出来就撞到了跌跌撞撞的明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