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辞说了声好。
毕竟他现在这个身份,没资格干涉温孀太多。
温孀又过了两天,单独去了一趟病房。
她轻轻推门,男人正闭着眼睛,手背上扎着针,整体看起来似乎还是憔悴。
明明记忆里的他,是何等意气风发。
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用力一扯,猛地酸涩得厉害!季深这些年,确实从来没有对不起警察这个职位过。
像是察觉有人来了。
季深敏锐睁开了眼,看见是温孀后,他眸中一软,“安安呢?”
温孀给他脖子后面垫了一个枕头,“安安在家呢。我刚好公司结束后,就想来看看你。好些了吗?”
“好多了,我早就不疼了。医生说我是年轻人,恢复起来很快的。”
“逞强。”温孀反驳,“都三十多了,还年轻人吗?恢复能力早就比不上之前那时候了。”
季深勾起唇角,“那我是属于天赋异禀吧。”
护士过来给季深上药。
温孀下意识想要回避,不知为何,脚步又停顿了下来。
她就站在不远处,看着护士掀开季深的衣服,拆开纱布,露出腹部狰狞的伤口。
一时之间,心尖颤得要命!
以及男人身体上,各种大大小小的伤口,新伤混着旧伤。可见,他这四年来,过得都是出生入死的生活。
她看着看着,忽然觉得无法呼吸!
堵得极为难受。
换药的过程中,季深也没有发出过一丝一毫的声音。
但护士走后,他大汗淋漓,肉眼可见,整套病号服都湿透了。
一看就知道,那是极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