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德发有点懵，昨晚自己昏倒前，那个陈海明还催缴费呢！

“这，这……”

林德发一时间都忘了自己原本要说什么，环顾左右才想起另外一件事。

“那……李主任，能不能给我们换个病房？”

“这里不好吗？嗯，也行，我给你换一个更好的！”

“不不不！”林德发忙摆手，“我是说这里太好了，简直跟酒店似的，费用肯定不便宜，我们……”

李森摇摇头，“费用不必担心，那位高小姐早上已经给你们预缴了二十万。”

林德发疑问，“高小姐？”

李森看向病床前站着的女孩。

女孩脸色一变，立即就要摇头摆手。

谁知李森的目光没有停留，越过她看向躺在床上的林亦天。

“高小姐就是林医生昨晚救治的病号，高启昌的妹妹高若清，她早上让人给你们缴了费。”

林德发恍然，以为替儿子交清拖欠费用的也是那个高若清，喃喃的说，“那怎么使得，怎么使得！”

“咦？”李森这个时候才发现那个奇丑无比的女孩，“你哪个病房的？”

女孩忙说，“我是隔壁病房的。”

“没什么事不要串门，免得医生护士找不到人。”

“好！”女孩答应，但没有离开。

李森皱眉，“那你还不回……”

“李主任，算了，让她留在这吧，这是个可怜的孩子！”

谁都以为说话的人是林德发，甚至林德发都以为是自己，因为他正想这样说。

然而说话的偏偏是林亦天。

女孩看向林亦天，脸上花里胡哨的妆容看不清什么表情，但能看到她的嘴角直抽抽。

李森则是很意外，“林医生，你醒了？”

林亦天礼貌的说，“李主任，你好！给你添麻烦了。”

“你好，不麻烦。”李森竟然十分客气，“林医生，我先给你检查一下吧。”

林亦天摇头，“不必了，我对自己的身体心里有数，现在只是需要休息。”

李森也没有强求，“那……我们聊几句？”

林亦天很纳闷，自己跟这个大主任大教授是两个层次的人。

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根本尿不到一壶，能有什么好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