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未至，你出不去。”

神魔璧灵神的声音飘渺，却也多了几分重视。

曾经，为了牧然，它不得不几次放松对血涯的封镇，加上确定血涯对牧然并无害处，以致于血涯在神魔空间中，拥有了高度的自主权。

“本帝何尝不知。”

血涯冷笑着：“本帝啊…存活了太久。”

“本帝经过无数血腥杀戮，登临魔帝尊位，统一方仙界。

也尝过背叛，不过魔…本该如此，本帝知道。

直到本帝遇到了牧小子。”

说到这儿，血涯那对猩红的魔瞳中涌现出一抹很是慈爱的暖意，若熟悉血涯的强者看到这抹暖意，恐怕会惊掉下巴。

“本帝很喜欢这个徒儿，真的。本帝真正的将其视为子侄，本帝啊…半世峥嵘，却也想护着他登顶至强，去看看他口中的风景。”

他捂着胸口：“本帝…一心将他引入魔道，甚至同化为魔族，到了最后…却不知被同化的究竟是他，还是我。”

“难不成，魔，也会有心？”

说着，血涯目光骤然一冷：“告诉我，牧小子身上究竟出了什么问题，你纵是神器，却也该护主，若有二心，本帝不会饶你。”

“我是器灵，自当尊主护主，怎会害他？”

神魔璧灵神摊了摊手：“但他有他的宿命，路也是他自己选的，你我怎能干涉？”

“重瞳，不是你做的？”血涯也懵了一下。

神魔璧灵神说的是真是假，他还是分辨的出来的。

他本认为是神魔璧灵神在归海忘川上做了手脚，难不成…重瞳，真是牧然本身的变化？

“他承天命而生，自是序列之一，否则我安能认主？既已认主，我又怎能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