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许忘点头。

“你不必多礼，坐。”

听顾子鹤这么说，许忘犹豫了一下，还是坐到顾子鹤身旁。

“许忘，你是万智之主一脉的修士，也认识我很久了吧。”

顾子鹤点了一根烟，目中有些陶醉。

这玩意儿…钟神秀曾经在人族中卖过不少。

“是，顾大人。”

许忘点头。

百兵之主的亲传弟子，这一辈，人族中最为强大的绝顶天骄，谁人不识？

“别人被强征而来，可能是惶恐，不安，甚至于畏惧。但我，却真的很激动。

我一千六百余岁，已经能和一些老牌天骄争锋，自我被师尊收入门下，从来事事争先，从未落后于人。

是以我在这百族天骄战场中，急功近利，断送了族群那么多大天骄，还险些把自己搭进去，其实也就是为了族群功勋王牌，为了去证明自己。”

那根烟顾子鹤没抽几口。

飘散的带着烟草味的青烟在他指尖，似乎就如同他这一生，漂浮不定，却又坚韧不散。

听着他的话，许忘不语。

他当然知道，顾子鹤成名以前…曾为凡俗一城中的娈童。

生如蝼蚁，受尽屈辱。

这些事，人族很多人都知道，若非百兵之主惜才，发现了顾子鹤的天资，恐怕此人早已经是尘世中的一捧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