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心疼罢了。”
牧然提杯,没有再饮,而是嗅着清冽的酒香。
“他们,也只不过是踏入道途三四百年的修士,这种年岁的修士在苍鸿大陆上都比比皆是。”
“小子。”
血涯忽然笑着看着牧然:“本座知道,酒后之言,你或许也觉得不公。”
“但你有何不公?你们三百余年走到了大多数修士倾尽几世走不到的高度,而且还活了下来,世事如此,面对更险的东西,不过必然。”
“与其自怨自艾,不如心一横,冲杀过去,若瞻前仰后不敢拼,你又岂知在自己极限之处的风景,是何等模样?”
“而且你莫要打什么歪主意,你的手段对他们而言够呛有用,你想独自去面对的东西,不是你自己就能战胜的。
他们,包括我,都会一直在你身旁。”
说着,血涯摇晃起身,目中依旧是那种睥睨天地神光。
“胜,自此超脱,你可以找回你想找回来的,过你想过的日子,没有谁会再去阻挡你。”
“败,一同上路,也算不负生在此界,不枉我等座下的位置。”
“仅此而已,莫要想的太过复杂。”
“是,前辈。”牧然点了根烟,烟雾中,那绝美脸上的醉意更甚。
“我想…封仙界,灵界,苍鸿。”
“若我等胜,则无碍矣。”
“若我等败,于瞬间泯灭,总比陨落于绝望中好上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