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安易现在十分的纠结，纠结是不是应该捂住信远的眼睛。

看这个样子，他好像已经有了一种沉迷之感，直视神祗有沉迷感，不是一件好事，那是被蛊惑的先兆。

但是信远的眼神却有着清明之色，并没有任何的涣散之感。

君安易最终忍不住开口：“你还行吗？不行就闭上眼睛吧，不要勉强自己。”

“我没事，我的身体可以承受，不怕神祗的精神影响的。”

信远说着，依旧是目不转睛，两个瞳孔都已经被那神威灼烧，冒着金色的烟，半神之躯在飞快地修复。

但他还在看，好像是要看清楚每一个细节。

“你在想什么？为什么对这个神祗好像很有执念的样子？”君安易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

“你经历过，灵气复苏之前，世界上没有超能者的日子吗？”信远反问。

君安易翻了个白眼，“灵气复苏百年了，我十九岁，你觉得呢？”

信远呵呵一笑，摇了摇头。

“在我家乡那边，人们经常会信奉一些虚无缥缈，但又有着无上伟力的‘神’。”

“但那些东西，在世界上却没有真实的出现过，大部分被做成雕像，供奉起来。”

“而现在...这样的存在，就真实的出现在我的眼前了！”

“可能，你无法理解我的感受吧。”

此时，闪耀在信远眼睛里的，是一种名为野心的东西，是一种少年人对无上权威的叛逆感。

当然，这种感觉对于生在超能者时代，习惯了各种奇怪能力的君安易来说，明显是不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