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锦衣的眼神很柔和，没有任何的审视感，但那种眼神，却有一种独属于温柔的力量。

那种温柔，好似可以轻易的看清世间的精明与虚伪，。

这个当了这么多年名义上的副院长，实际上院长的女人，才是真正的阅人无数。

甚至她从莫轻古看着信远的眼神，就知道两人之间绝对说过什么。

信远微微一愣，突然有一种被看透的感觉。

那无关能力与精神力，纯粹就是一种阅历上的碾压。

犹豫了半天，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如实回答。

但是对于唐锦衣这样的人来说，犹豫，本来就已经是一种回答了。

“唉。”长叹了一口气。

“那个老家伙，跟凡尘俗世说拜拜了，也不忘给你施加点压力。”

“其实他很看重你，但我估计很少和你说话，甚至都没对你表现出什么偏爱。”

“结果，他就把这个最艰难黑暗的路，让你去探索了吗？”

“那死老头子，真是不负责任，也不知道心疼你。”

信远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听着唐锦衣莫名其妙的絮叨。

他觉得莫轻古不能算是影响自己，只能说是提醒自己，因为这条路，本来也是他自己选的。

唐锦衣终于是整理完了，继续说道：

“你是不是觉得，这只是你自己的选择，和他没什么关系？”

“确实，你是一个叛逆感极强，同时心中也没什么敬畏的人，你的大胆，太适合做一个开路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