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斗魁并不知道的是,信远此时忧虑的并不仅仅只是东大陆与自己的爱人,同样还有那已经阔别半年之久的家乡与亲人。
来这里的已经这么久了,久到足够让他忘记很多东西,那些根植在他心中的道德律法,也已经被弱肉强食同化,现在的他要是回去,怕是要被当作危险分子吧。
年轻人在离家的第一时间,都会感到解脱与自在,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异土陌生的风便会吹走那些欢乐,留下一种名为乡愁的东西。
自己此生,还有回去的可能吗?
不知道为什么就开始了胡思乱想,信远突然回神,看着眼前已经浑身鲜血的任天涯。
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但眼前这些甘愿为奴的家伙,明显还是要更加无情无义的多了。
作为带队领袖,任天涯全场唯一建立的功绩,就是击伤了游击队的一行人。
剩下的,就是被信远磨血加暴走,最后把自己家的神仆杀了个干净。
此时,他重新来到了信远的面前,脸上竟然是带着笑意。
那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感,算是把自己之前的所有形象毁了个干干净净。
信远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怎么这个世界的神仆,一个个觉悟这么低。
眼前这家伙,比起当初的应轻尘都是远远不如...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并不是神仆变得弱了,而是他身上的神性,变得越来越强了。
“我...”任天涯刚要说话,突然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信远手中的长枪,以一种偷袭的姿势,捅进了他的腹部。
任天涯瞪大了眼睛,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突然这么做。
此时他就像是一个被扎漏了的水袋一样,身上的气息开始从伤口处不断地外泄,境界很快的跌了下去。
信仰之枪就像是择人而噬的巨蟒一样,吸收着他体内的神力。
“我说到做到,我说了,我不想放一个第七境的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