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池终于开始了无尽的轰击，下方地面上，空中冲锋状态中的牛头人，在雷霆的威光下开始不断地爆炸，脆弱的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

知道自己一切目的都已经达成的信远，此时面无表情，既没有喜悦，也没有愤怒，就那样双眼平静的看着下方的百万大军，在自己狂暴能量摧残下不断地“死亡”。

此时的他，像极了一尊完全没有慈悲的神明。

就好像是长平之战的白起，面无表情的看着那四十万赵军，看着他们的生命被土石所掩埋！

那时候的白起心中已经没有这些生命，他考虑的只有下一步的计划，只有下一步为秦国的攻城略地，只有自己这把刀将会捅向哪一个敌人。

而信远现在也是一般无二，他的心中也已经早就没有了这些大军，他在想下一步的事情了。

他清楚自己目前在世界上的分量，他基本也明白，这一次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变化。

直到下一秒。

那种无数次在生死线上挣扎过的本能，让他一瞬之间肌肉紧绷，双眼跨过数千米的距离，穿过了轰鸣的雷阵与百万大军，锁定了

下方的人（牛头人）实在是太多了，让他根本区分不了那一双眼睛属于谁，但是他还是可以清晰的看到，那双眼睛中属于王者的气势。

那是久居高位的双眼，在无数个纪元之前，在光芒无法到达的距离之外，这双眼睛的主人也一定曾经有过难以想象的辉煌。

那猩红的双眼带着惊天的杀意，与信远隔空对视着。

信远几乎是不由自主地，调动出了自己全部的神力，暗金色的一对瞳孔散发着神的威严，让自己的气势不至于被对方所冲垮。

或许是几秒钟之后，又或许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终于，与自己对视着的那双眼睛移开了。

信远一愣神，身体忍不住的为之一晃，再定睛看去，身下已经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