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在值房里,他也是如坐针毡,倒不如出去打探下风向。
出了右顺门,横穿奉天门广场就是左顺门,里面就是内阁所在。
当他走到左顺门外时,正好看见一个身穿大红绯袍,胸前孔雀补子的大胖子从里走出。
李东华当然认得来人是谁,急忙恭敬行礼道:“见过严侍郎。”
“咦,是你啊。”
来人自然是严世番,看着面前拱手行礼之人,一眼就认出他是礼科都给事中李东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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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自然是严世番,看着面前拱手行礼之人,一眼就认出他是礼科都给事中李东华。
上下打量李东华两眼,笑道:“你这是找我父亲还是找徐阁老,徐阁老今日不在,你有什么事儿尽可跟我说?”
现在内阁诸事,他严世番虽未入阁却也行着阁臣的差事,只是落款只能用严嵩的名义,这也是嘉靖皇帝许可的。
用这种方式,延长着严嵩的政治生命。
严嵩快八十的人,早已精力不济,单独处理政务常有思虑不周之处,全靠严世番在谋划,这也是现今满朝皆知的事儿,所以李东华听了严世番的询问也不奇怪。
稍稍犹豫片刻,李东华还是对严世番说道:“严大人,我是想去求教阁老,对吴尚书的奏陈,我礼科该如何处。”
“哦,这事儿。”
严世番听完就明白了,不过想到是吴山的事儿,他不由得心中就是一恨。
吴山,字曰静,号筠泉,江西高安人,而严嵩是江西袁州府分宜人,同为江西老乡,在严世番看来,相互照拂当是应有之义。
吴山不愿和严家有过多来往,严世番也能理解,文人都有这毛病,好爱惜羽毛,吴山不愿被人说巴结阁臣老爹,他还是能够理解的。
可是,能理解不代表能接受,严世番本人就对这些繁文缛节不屑一顾。
而让吴山真正得罪严世番的还是,几年前,吴山接替王用宾出任礼部尚书,但吴山虽与其是同乡,但事无所附和,很多时候还和严嵩意见相左。
这时候,严世番偶然得知吴山中年得一女儿,生的貌美如花,他倒也不觉得自己和吴山之女存在年龄差距,想要与之结亲。
首辅家和当朝尚书家结亲,严世番自然不会马虎,找到当时次辅吕本,托大学士吕本做媒。
吕本便以严世藩的名义请吴山喝酒下棋,吕本用手掩住棋盘对吴山说:“严长公之酒,公知何为?”…
吴山说:“不知也。”
于是吕本便将婚姻之事向吴山合盘托出,吴山婉言谢绝,严世蕃知道后十分不悦。
作为报复,严世番也利用父亲严嵩的身份,搅黄了吴山入阁之事,让吴山在礼部尚书之位一呆就是近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