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裕王后,屋里只剩下裕王一人,依旧老调重弹。
“善贷,你可想到主意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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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贷,你可想到主意没?”
裕王当前,魏广德自然不能翻白眼撇嘴,表露自己心里的不屑,而是很认真道:‘殿下,董大人那里才刚上任,礼部的差事也没有把柄可抓,还真不好找理由啊。’
“难道还要继续等?又是从长计议?”
裕王面色不善起来,今天比前两天还要难看三分。
“你们都察院不是讲究风闻奏事吗?随便找找市井流言弹劾他,就算不能把他拉下马,恶心也要恶心他一把。”
说道这里,裕王又很认真的说道:“我可听说,官员们私下场合,可没少拿董份说事。”
魏广德闻言瞪大眼睛,心里有些责怪李芳,怎么什么话都往裕王耳朵里灌。
不过想想也释然,文官的事儿,他一个宦官哪里会去管,不给你添堵就不错了。
裕王说这话,魏广德自然明白,你们私下里随便说,就不能弄个奏本弹劾他一下。
虽然觉得有点儿戏,可魏广德也不得不认真考虑下。
连续被裕王追要办法,这一个多月时间都有近十次了,继续这样早晚会让裕王对他产生看法,这就得不偿失了。
想想最近官场上的事儿,貌似还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魏广德心里有些烦躁,不自觉就想到家里的烦心事儿。
自己都往老家写信很长时间了,那边一直就没回信,也不知道他谋划的搞定九江府那些田地的事儿进展如何。
为了保证顺利,魏广德在成守节离京赴江西查抄严家资产的时候,可是狠狠送了一份大礼。
毕竟,要切割那些田产和严家的关系,若是成守节非要秉公执法,还真就不好办了。
严家
想到严家,魏广德不由得想起当初,貌似这个董份也没少往严家送礼物,难道翻陈年旧账?
这些事儿,他们这些人私底下说说还好,要是形成奏疏可不好看。
那年头,没往严家送礼物的官儿,还真没几个。
就连徐阶,其实都没少送东西进严府。
不过有了方向,魏广德不由得想起杨豫孙、范惟丕二人。
眨眨眼,魏广德看向裕王时,发现他正用希器的眼神看向自己,显然刚才的发愣让裕王意识到什么。
魏广德讪笑两声,随即就说道:“殿下,李公公在哪儿,我今儿进来没看到他。”
“他在后院,找他有事儿?”
裕王有些狐疑,答道。
“有些事儿想问问他,才好有主意。”
魏广德答道。
“来人,去传李芳过来。”
没有丝毫犹豫,裕王当即对外面大声喊道。
不多时,李芳就进屋,向裕王行礼后又魏广德拱手。
“李公公,我问你个事儿。”
都是王府里的老人,魏广德也不客气,直接就说道。
“魏大人但说无妨,我知道的自是言无不尽。”
李芳有些奇怪,裕王找魏广德的目的,他清楚的很,有几次他都是陪在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