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在沿海保持一支水师,本身也是对海盗倭寇极大的震慑。
只要海盗倭寇销声匿迹,这不就是他们这些阁臣的功劳吗?
有好处的事儿,就算有违祖制也是可以改的。
这就是文官的思路,对文官不好的当然就是祖制不能轻动,而对文官没影响的,那就要与时俱进。
如果对文官好的,就算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
之后,张居正又提出几个关心的问题,魏广德也都一一做了解答。
等没人再提问了,房间里就安静下来。
李春芳这才开口说道:“大家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正好善贷可以一一解答,若是没有,就按照逸甫的意思,善贷回去先拟个章程出来,大家议议,没意见就上奏陛下定夺。”
李春芳也盘算过了,若是只拨三成军饷给水师,兵部那边应该可以接受。
虽然是多出来的银子,可抽调水兵的卫所,兵员减少,拨付的银子也会减少,一增一减之间其实多不了太多开销。
而沿海却凭空多出一支水师可以防御来自海上的威胁,相当于在海上建了一道长城。
善政,这应该是善政。
在李春芳目光看过来的时候,陈以勤直接点头表达自己的态度,那就是同意。
之后是看向殷士谵,他思索后也是点头,和陈以勤同样的态度。
而到了张居正这里,他已经得到解答,也知道魏广德的盘算,他觉得可以接受,自然也是点头同意。
“这件事儿就这么定了,俞大猷这封书信写的好,要是他公开上奏,还不知道要惹出多少风波。”
李春芳最后又说道。
是的,以前俞大猷是直性子,看到不对的就要说。
可他在京城没有人脉,所以只能上奏。
看看这件事,闽粤总督和福建巡抚定下的调子,要是俞大猷公开上奏,那就等于是啪啪打脸,得罪人还不自知。
最后屁效果没有,因为京官们会听总督、巡抚的话,可不会听他俞大猷的解释。
这边事说好,众人也纷纷起身向李春芳告辞,各回各自值房。
魏广德和殷士谵、陈以勤顺路出来,殷士谵就低声说道:“高肃卿那事儿说来也怪,
魏广德和陈以勤闻言都只是笑笑,他们要是表达出不希望高拱回来,估摸着上奏请陛下三思的奏疏就会出现,可他们不能。
现在皇帝打算召回高拱的消息还属于小道消息,皇帝没有下旨,内阁阁臣也都讳莫如深,虽然头,谁都不想做这个鸡首,就怕恶了皇帝被杀了敬猴。
“倒是徐阁老,好像一直没什么动作啊。”
魏广德没接殷士谵的话茬,而是说起另一件事儿,那就是海瑞巡抚应天。
海瑞接旨巡抚应天已经是一个多月前的事儿了,海瑞到达驻地时间也有大半个月,听说人一到就巡视了几处河堤,安排地方官府征发徭役挖河筑堤,也对江南的水利有了一些认识,听说多处都要改。
海瑞,不仅是青天,还是朝廷里少有的懂水利的专家。
“那那么快,海瑞现在还忙着修河,或许都不会去考虑招惹徐阁老。”
殷士谵以为魏广德说的是海瑞那档子事儿,所以没好气的回道。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