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这些‘村民’的时候,他们也会尖叫嘶吼,也会苦苦求饶,死亡时甚至连血肉骨头都存在,断头后身体还有残留的反射,就像斩掉头了的鸡还能飞跑,断掉脖子的村民还能颤巍巍上前走几步,然后彻底‘死’在旅客面前。
当时不止苗芳菲一个人吐了,灵魂几乎都要被那种让人想呕吐的愧疚感攥住。
直到百飞白平静用登山杖剖开一具尸体的胸膛,露出如融化巧克力一般的血肉,尸体胸腔内所有血肉骨骼全都混合在一起,就像一颗被摇匀蛋清蛋黄的鸡蛋,没有心脏的踪迹。
这些‘村民们’没有心,心脏那一块空空如也。如果能斩开他们的头颅,也能看到被血肉填满的脑壳里是没有血肉组成的‘大脑’。
“这里距离乌螺山太近了,不会有活人。”
百飞白的精神状态永远都是那样稳定,说话时不带自己的情绪,只是陈述事实,却跟让人信服。
“这个世界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奇特,有无数种可能。盐神能依托着千百年来人的认知与意识,拥有真正的人形,还有‘神’的地位。那其他一些根深蒂固的认知、意识与记忆,为什么不能拥有人形?”
百飞白淡淡道:“这个寨子常年用作祭祀,一代代人的认知和仪式反复强化,和山神关联紧密,离山又近,当乌螺山污染降临时,出现些伪人也很正常。”
它们自认为是人类,所以按正常作息生活,对梯玛敬畏,对活祭品残忍,这些村民们不是活人,他们是当地对活物祭祀或者人祭一代代人的认知,再加上乌螺山污染扭曲而成的人。
没有心脏,没有大脑,过去的记忆模糊不清,没有未来,所有执念唯有祭祀、大祭祀。这种村子里会有五辆旧摩托,让大家都联想到了些糟糕的事情。
譬如这五辆摩托很可能是之前有什么拜山修行旅游团也来过这边,进过村子。在距离乌螺山最近的这里掉以轻心,最终被村民们抓了,沦为祭品。
他们没有落到这种糟糕的境地,百飞白识破得早,当村民们趁卫洵带汪玉树上山头拍摄祭台的时候,想要对百飞白等人动手。结果被早有防备的众人反将一军,卫洵和汪玉树更只是故意走出一截消失在人群视线中然后再折返回来,加入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