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事当然不可能直接了当的告诉齐晚舟。
他道:【我些事务缠身,暂时不想离开。】
齐晚舟些惊讶地着秋意泊,随即也坦然接受,他道:【既然如此,小师叔,我个不情之请……我可否留在小师叔身边?这个秘境太过危险,要是师祖知道我见到了您却没保护好您,恐怕我要被我师祖逐出师门。】
秋意泊仔细一想也好,齐晚舟却又『露』出了纠结的表情:【不不不,我是得离开,钟离师叔那里几件师祖给您准备的法宝,既然小师叔一时半会儿走不开,我就替您取来……师叔,您池玉真怎么样?他是我挚交,出身归元山,身家清白,秉『性』良善,主修……】
池玉真一阵头大,他交友不慎,怎么就交了这么个朋友,听见齐晚舟快把他身家都说出了,连忙打断道:【那你欠我一次!】
齐晚舟的目光落在了池玉真身上,那神情堪称柔情似水,的池玉真一阵阵的起鸡皮疙瘩:【我对你的心意你不明白吗……】
池玉真冷冷地道:【下次炼器不收费倒贴我材料我就信你的心意。】
齐晚舟:【哦,那算了。我们之间就是冰冷的金钱交易关系。】
池玉真翻了个白眼,却也没把兄弟之间的玩笑放在心上,人交谈传音没瞒着他,连‘师祖替师叔准备了法器’这等牵扯到长辈的都出口了,他也清楚恐怕人真的是同门,而不是眼前这人下了『药』用了妖法。
齐晚舟师祖是顽石真君,而师叔祖就是名满天下的奇石真君。奇石真君十年前就收了个关门弟子的传闻当时齐晚舟与他玩笑提起过,在来应该就是眼前这位。
既然此人对齐晚舟以及其师门来说如此重要,又得齐晚舟敬重,齐晚舟要离开替他脆弱的小师叔取法宝,他这个当兄弟的替齐晚舟保一会儿人也是应之义。
池玉真正『色』道:【你快快回,你回来之前你这位师叔我会替你保住的。】
这是单独传音给齐晚舟的。
齐晚舟扯了下嘴唇『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来,回道:【下次炼器我不收钱,我给你倒贴材料。】
池玉真搁这儿在为兄弟大义自我感动呢,转而就听见了铜臭的金钱,瞬间什么感动都没了,一时沉默无言。齐晚舟将一艘备用的飞舟交给了秋意泊:【师叔不要推辞,这些东西我们惯常都是备齐的,务必让池玉真留在您的身边,保护您的安全。】
【钟离师叔所在距离此地最日的路程,这个法宝您一定要留在身边。】齐晚舟将一个法宝给了秋意泊,人都不必解释什么就明白这是一个子母法宝,秋意泊和齐晚舟各带一个,这样齐晚舟才好找到他。
秋意泊点了点头,齐晚舟便不再留,直接转身上了飞舟,临走之前,他迟疑了一下,悄悄传音给了秋意泊:【小师叔,您注意一下时随云时师叔,时师叔对您些……】
他中未尽之意,秋意泊却已知晓,他道:【那就快快回。】
【好。】
飞舟炸出了一道炫目的光,被全速启动冲往了营地的方,瞬间便消失了踪影。
也在此时,独孤情和王若辰各自吐出了一口绵长的气息,睁开了眼睛。独孤情一见池玉真便些警惕:“柏师弟,这位是?”
“这位是归元山的池道友。”秋意泊一派斯文良善的介绍道:“他也是孤身一人,险些为地龙翻身所害,好不容易逃了出来便见到了独孤师兄。”
秋意泊说很讲究,没说‘我们’,而是只提了独孤情一人。“他道早已耳闻太虚门独孤师兄高风亮节,修为出众,心神往,愿与师兄结伴同行,这等事情我心想要过问独孤师兄才对,便叫他在此处等候。”
独孤情一听,神『色』减缓,眉间自然而然地带上了一分傲然之『色』:“不过是虚名罢了。”
池玉真听他们一唱一和,能说什么?他些茫然地着秋意泊,心道这位小师叔完全不像是百炼山的弟子啊!百炼山的弟子这么能说会道说谎不眨眼的,根据他师傅说好像只百炼山掌门……仔细一想,百炼真君出身奇石真君门下,这位也是奇石真君门下——说得通。
他只能硬着头皮道:“独孤师兄谦虚了,独孤师兄美名天下皆知,今日一见独孤师兄,方知盛名之下无虚士。”
这也不是全然是假的,独孤情确实是些名气,也确实是好名气,他是二年后天榜夺冠的热门人物,作为日后的对手,池玉真当然所关注。
不是所门派都跟百炼山似地以炼器论高低的,大部分修士是更加关注于修士本身的修为境界——这才是做修士的本分。
在些人眼里百炼山和百草谷那都是微末之道,不值一提。毕竟一个筑基期炼器再厉害,那也得老老实实参加地榜,不了天榜。一个人行医救人再厉害,与人比拼厮杀,难道对方会因为他是个医修而不杀他吗?难道渡劫的时候,就因为他们专注于外物所以天道不下天雷?
简直笑。
“池道友过誉了。”独孤情当然也对池玉真所耳闻,见日后的对手对他崇拜加,自然心骄傲之情,他朗笑道:“池道友所愿,亦是我等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