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藤蔓已失去了生机,秋泊戴好了手套,转而顺着它断口捏住了树皮往下一撕,瞬间一捧血花从中炸了出来,亏得秋泊早有防范没有碰了他一头一身,众人目睹这个画面都『露』出了不想直视的神情。
秋泊沾了点血碾动了一下,放在鼻端嗅了嗅:“嗯……刘师兄的血。”
刘姓修士:“……”
秋泊等待鲜血流尽,再度撕下一截树皮,树皮带着丝状物被分离了开来,秋泊握住了丝线端:“哪位师兄来砍一刀试试?”
张镜:“……我来吧。”
张镜抽出长剑就向秋泊双手之间挥去,只听一声金戈交鸣之声响起,丝线没,反倒是秋泊被力道带得松了手,他俯身捡起了丝线打量了一番,这丝线与长剑相交之处出现了细微的磨损,如果再让张镜在同一处多砍几剑估计就会断了,但就这样也是个不错的东了。
他道:“众位师兄将树藤也收集起来吧,以后找炼器师做一件法衣也是不错的选择。”
王若辰『露』出了嫌弃的表情:“……有点恶心,柏师弟,我真的要吗?”
“王师姐,自己不穿也以卖给别人。”秋泊笑道:“这样的韧度堪比天蚕丝,拿到辉宝阁想必价格也不会低。”
张镜用剑挑起了一根树藤:“……卖钱就行。”
众人捏着鼻子收集了起来,不过大家在收集一会儿也就适应了,偶尔这玩儿还会喷出血来,大家还会互相调笑这是谁谁的血。
秋泊也忍不住『摸』了『摸』鼻子,忽然独孤情的声音响了起来:“柏师弟,你觉得如果榕树是追随宝物而来的话,宝物会在哪里?”
秋泊想了想,目光落向了他来的方向:“独孤师兄觉得呢?”
独孤情道:“应该是在这山中。”
否则他也不会让大家来搜山。
秋泊顿了顿,也不道对方什好,他选了一个尽量委婉的辞:“独孤师兄的有理,昨日那榕树引来了那多妖兽,如果它只是想猎杀我,犯不上引那多的妖兽,这山中定然是有宝物的。”
“嗯。”独孤情顺着秋泊的视线,忽地问道:“柏师弟在看什?”
他终于发现了!秋泊松了一口气,顺应如流地:“我在想,妖兽打破我洞府的禁制应该不难吧,那榕树干嘛要用幻术骗我替它打开禁制?它为什不直接攻入洞府呢?”
“彼时洞府中只有我一人,而各位师兄正在对敌,它若直接攻击我还真没有办法……”
独孤情一顿,神『色』有些复杂:“你的有理,它为什不破坏禁制?难道它是想留着完整的禁制学习?”
秋泊:“……”难道它杀过的修士出门都不带阵盘?所以非要找个人那多的营地攻击来整个阵盘?!独孤情的脑子呢?!
秋泊又笑道:“或许是吧,也有是看上我的阵盘了呢?”
独孤情道:“应是如此。”
秋泊:“……”
这话真是死了,这让他怎接?
秋泊踩住了一根血藤,那血藤被他踩得噗嗤一下爆出了一点血浆来,他低声着什,像是给独孤情听的,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它看上了我的洞府?难道这榕树陆地上住厌了,想住住洞府?它干嘛不自己挖一个?”
独孤情在旁听着,倏地灵光一闪:“它看上了我的洞府?!难道东是在我的洞府里?!”
秋泊在心里给独孤情竖了个大拇指,您终于想到了啊!
要是再想不到,他今天回去就要再炸一个丹炉了!
这儿他刚刚出来的时候就有所猜测了,但又觉得不会这凑巧,挖一个洞府就撞上一个焰晶培养地?不会运气这好吧?
但综合了消息,觉得哪怕不是焰晶,一定也是有其他宝贝,否则这榕树大费周章得到底是为了干什?总不见得真的对自己的幻术那有自信吧?
——连根草的都不如的幻术?它其实是一颗普信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