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露黎眉间一动,手指再度用力,那男子疼得脸色煞白,感觉自己的手都要被扯下来了。
秋意泊揉了揉眉心∶"姐,不好动武。"
秋露黎耸了耸肩∶"一个没注意。"
她也不是诚心想动武,她感觉到有人接近,手比脑子快,等反应过来已经按住了对方。
人群围了过来,"这是怎么了?"
"偷东西被抓了吧!叫我说佛祖脚下行窃,也不怕遭天谴!"看客低声道∶"就方才晌午的时候还有人当街想要拉走良家,结果还没走出两步就把腿给摔断了!看那小娘子身量纤纤,怎么可能将他手拧断了?"
"也不一定,说不定那是一位女壮士!"
"呸,就你促狭!"
秋意泊听到此处忍不住打量着秋露黎,那秋露黎确实是一位女壮士,开山劈石不在话下的那种!
"让开,都让开—!"一队衙役很快地就挤进了人群∶"闹腾什么呢!"
"那娘子,还不快将人放开!何事在这儿起争执!还动起手来!也不怕佛祖怪罪!"衙役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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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露黎松开手去,那矮小的偷儿就摔了个大马趴,秋意泊拱手道∶"几位差爷,这人想要行窃,人赃并获,还请几位差爷给个处置!"
他脚下踢了踢,将方才那男子手中的刀片踢到了衙役脚下。
忽地听那偷儿大叫道∶"二舅,是我啊二舅!我怎么可能去偷东西呢!我从他们旁边路过,就给他们逮着非说我偷东西!咱们家也不是穷得揭不开锅了,我做什么要偷!我的手断了!他们还把我的手给拧断了!"
那衙役目光微闪,一脚踩在了刀片上∶"什么偷不偷的,我只看见你们聚众挑事!你们敢在这里闹事,都给我抓起来带回衙门处置!"
三人面面相觑,秋露黎和林月清更是无言以对,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出来玩遇到调戏良家妇女的也就算了,遇到偷儿居然还要被衙役带回衙门,听着感觉还要怪罪他们?
七八个衙役已经围了上来,呼喝着人群∶"看什么看!还不快滚!"
林月清突然温柔地说∶"是我们不好,不该闹事,我们先随差爷们去衙门吧,有什么事也好分辨。"
秋意泊一愣,随即明白下来∶"师姐说的是,我们随差爷去衙门吧。"
这里人太多了也不好出手,去了衙门就不一样了。
"哼!现在才知道不要闹事?晚了!带走!"衙役阴嗖嗖地说道∶"带走!"
三人被带离了庙会,越走就越是偏僻,不太像是衙门所在,秋意泊道∶"几位差爷,我们知道错了,这里有些银子,权当是劳烦几位差爷跑这么一趟……."
他身边的衙役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笑道∶"现在知道怕了?一会儿有你们使银子的时候!"
三人的耳力极好,听见最前头的两个衙役说∶……那男的杀了,两个小娘子虽然长得一般,倒也算是清秀,咱们哥几个今晚享用了,明日就拉去丰城卖给槐花楼,嘿,也是一笔钱。"
"听小六说他们在茶楼里花了不少钱,会不会有点来头?"
"有点来头如何?这年头失踪个把人算什么?哪家贵人出行不带着奴婢家丁?连个步帐都没有,这么抛头露面的算什么贵人?哪怕真是贵人,人都进了槐花楼,先不说他们家里还能不能找到,就是找到了难道他们家里还有脸将她们带回去不成?只当是没有这个女儿罢了!"
"小声些,万一叫他们听见……."
"听见又如何,都到了这儿了, 难道还能跑不成?"
秋露黎眉峰一挑,当即就打算杀人,却听秋意泊传音道∶【姐姐别急,等着看看是要带我们去哪儿。
林月清也传音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落到我们手上也算他倒霉。】
秋露黎抱怨道∶【这都算是什么事儿啊?南域还有王法吗?】
【贱人哪里都有。】秋意泊笑道∶【想想王家那几个也就觉得他们也就那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