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忍着些,若叫人听见了,明日就免不了一番唇枪舌剑了。”
……
***
秋意泊和泊意秋在家忙了好几天,整个秋家看着两人不假他人之手愣是在短短几日内修了一座小祠堂出来,不可谓是不目瞪口呆。
要不是秋家大部分长辈都是眼睁睁看着秋意泊上了飞舟,前往仙山修道,还以为秋意泊这二十年不是去修仙的,而是去学了泥瓦工。
这可是从小锦衣玉食养大的主儿啊!怎么修起房子弄起木雕来这么熟练?!
大伯母看似端庄娴雅,实则袖中早就将帕子揉成了一团,好不容易看两人中途休息来亭子里喝茶,她连忙亲自倒了茶水送到了他们手上。
纵是春天,寻常人干这样的苦活也该汗流浃背了,偏偏眼前秋意泊和泊意秋两人通体清凉无汗,连头发都没有乱一丝,大伯母不由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伯母知道这不该问……怀黎……怀黎他也学这个?”
秋意泊饮尽了凉茶笑道:“多多少少要学一点,不过大哥学得没我们精。”
泊意秋则是解释道:“大伯母别担心,我们也不是去学泥瓦工的,一通百通说得便是这个……其实要不是顾及家里人多眼杂,也不必我们两亲自去搬弄。”
秋意泊这才意识到大伯母担心的是什么,他道:“之前不是说了嘛,大哥现下是掌门真君的弟子,备受重视,如今已经在逐步接手宗门内务了,地位非常高的……按照辈分来说,大哥现在管我爹和三叔叫师兄呢!”
泊意秋又安慰道:“大哥如今正在闭关,想必过几年也该回来了,大伯母别太担心,他好着呢。况且这手艺也不是什么下贱的活计,我和十九凭借着这一手,许多修士都来求我们赏脸呢。”
“赏脸?赏脸什么?”大伯母喃喃地道:“他们也要你们帮忙修院子?”
秋意泊失笑,反正现在仆婢都被驱走了,他也不必避讳着什么,拿了个小玉佩出来:“大伯母,这个你戴着,虽不说能保青春永驻,但是也是对身体有益的。”
大伯母连忙要推辞,却见泊意秋忽地手中出现了一抹锐利的弧光,仔细一看居然是一把短剑,那短剑一看便知吹毛短发,他手一扬,便向毫无所觉地秋意泊刺去,她吓得惊叫了一声,手上却毫不含糊,伸手要拦,下一瞬间,她的手腕便被秋意泊捉住了:“大伯母,小心伤了自己。”
而那柄短剑,正正地抵在秋意泊面前三寸,仿佛是遇到了什么屏障一般,再也不能近分毫。大伯母惊魂未定:“啊……哦……你们这是……”
泊意秋收了短剑:“正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有这玉佩在,像这般的事情能抵两次,我们两便是学的这个,大哥也学了些,大伯母说,值不值得别的修士来求我们?”
大伯母呆呆地看着两人,随即拿着扇子劈头盖脸给人一人一下,喝道:“有话好好说!虽说你们两人是我长辈,但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有你们这般吓唬我的么?!”
秋意泊两人被扇了一头,个顶个的乖乖认错:“我错了,大伯母。”
“我错了,大伯母。”
大伯母气地差点用手叉腰,她忍了许久才忍住了没拿手指他们的鼻子学泼妇骂街,她道:“这样的东西给你们六叔去!我一个深宅大院的妇道人家用不着。”
秋意泊低眉顺眼地解释道:“大伯母,这东西您只管收着,我们还有很多的……”
“能有多少?”
忽地,大伯母只听见一阵金玉相击之声,清脆而悦耳,侧脸一看,便见泊意秋手中提着一把玉佩,那些成色上好的玉佩一个挨着一个,密密麻麻,宛若路边摊贩手上不值钱的石头一般。
大伯母急促地呼吸了两下。
她现在不觉得两人去仙山学的是泥瓦工了,她现在觉得他两去仙山学的是江湖把戏。
老祖在上,那凌霄宗当真靠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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