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第 197 章(3 / 4)

他老本行炼器,四舍五入就是全能型科研,他知道原理,知道制作流程,那就使劲卡BUG,让凡间的人用凡间的东西造出来,只要过程中他自己不动用灵气去亲自制造,那就是合规合理,天雷劈不到他身上————比如说制造某件物品,需要到海底两万米去挖某种矿石,他不能亲自去采了然后扔给凡界的研究人员来用,因为以现在的水平凡人制造不出来去海底两万米的机械。

至于这矿石因外力(指他跑进海里挖矿后扔到海岸线附近)极其偶尔被海浪冲上来然后被凡人捡到算不算他的因果,秋意泊还没去试,也不想试,小命只有一条,没事少挑衅天道爸爸,目前这种BU G他能卡到已经很满意了。

至于皇家嘛……秋意泊感觉皇家就是个冤种,他这段时间调查了一下,其实世家祖上多多少少都出现过带灵根的小孩儿,而皇家则是一个都没有。他又写信问了他爹,他爹表示只要是身怀皇家血统,就不可能出现带灵根的小孩,最低的凡品灵根都不会有,如果这家子先出了修士,后头这家子又成了皇族,那么恭喜那位修士,气运因果加身,可以尽快写好遗嘱了,毕竟接下来的路会很精彩,百死无生说的就是他了。

所以秋家的上限是摄政王,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名正言顺的成为皇族,除非秋家想让秋临与、秋临淮、秋意泊、秋怀黎等一票人全部死完————秋家又不是傻的,修士才是秋家延绵千年的关键,不当皇帝照样能权倾朝野,照样能架空皇帝,为什么非要执着百年辉煌,而放弃追求千年万年世代子孙延绵、富贵从容。

秋意泊回到府中时,相府已经静悄悄地一片,唯有他的院子和秋澜和的院子还亮着灯,带他回来后,秋澜和的院子的灯也熄了,秋意泊屏退了仆婢,翻身坐上了窗沿。

疏狂剑只有趁着此刻才能出来撒欢,它在院子里扑腾了一圈,又折腾了一遍池子里的鱼后这才飞到了秋意泊的身边,悠哉的回过头去梳理自己凌乱的羽毛。

天空下起小雨来。

秋意泊抬头望着深不见底的夜空,突然觉得时间过得好快。

泊意秋也不知道浪到哪里去了,明明说好逢年过节也回来看一看——什么鬼话,连半个人影都没见着。

今年过年,他会回来吗

秋意泊明明可以再分出一个分神来,他每当夜深无人之际,就会冒出这样的想法,可他每每都放弃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有一个就很足够了,可能是奇怪的坚持……吧?

大大大

三日后,秋闹正式开始,秋意泊也入了考场,乡试后就是会试,留给他的时间真不算多了,秋澜和最近也忙得焦头烂额,拜连续两年酷暑所致,全国粮食大幅度减产,这个时代又不像是现世,亩产千斤,就算是风调雨顺,十亩地加在一起交上税和租金,再减去一家五六口人的嚼用,能剩下点钱过年买点肉买点布裁一身衣服就算很不错了。

受灾最严重地区已经出现大批灾民了,秋澜和主持赈灾工作,若不是有秋意泊丹药撑着,秋澜和恐怕早就倒下了,饶是如此,他也忙得分身乏术,极其偶尔的情况下才会回府休息,比如今日。

秋意泊已经命人在海外搜集玉米、土豆还有红薯了,暂时还没有消息。

那是自然————区区半年都不到的时间,甚至还不够海上一个来回,哪怕去了就找到了,一路顺风顺浪的回来,那至少也是今年冬天的事情了。

秋意泊照旧带着一众秋家小孩排队等着搜身进场,文榕凑上前来,低声道“郎君,那边有消息了。"

“说。”

文榕道∶“那日郎君说了我又不放心,便又叫人多等了两天,果然昨天晚上有人试图截杀赵、李几位秀才,我们的人将他们杀了,在他们身上发现了秋家的令牌,郎君放心,已经处理干净了。”

“嗯,辛苦了。”秋意泊道“这几日总是要太平的,叫兄弟们好好休息一阵,多发一个月月俸。"

“是, 郎君。”

几日后,秋意泊带着小孩儿们出了考场,将他们送回家,安静地等待结果。很快,不出预料,秋意泊又是案首。

泽帝看着面前的卷宗,一时居然不知道该笑还好,还是该叹气的好,看着面前的卷宗,他不得不承认秋意泊确实是有大才,且不输秋澜和之下,可他已经有了秋澜和,再要一个秋意泊又有何用呢?

他手中的朱笔在空白的纸张上写下了“秋意泊’三个字。

朝堂之上有秋澜和一人足矣,秋意泊再好用,他也不能给他实权,可弃之不用实在是可惜……泽帝微微吐出一口气来,他道“来人,传太子。”

礼部尚书看着泽帝紧皱的眉头,心中有了些许计较。

陛下不愿秋家再出一人,他为下属,因体察上意才是————即是陛下所愿,秋相公也无可奈何。

秋意泊又孤单的过了一个新年, 泊意秋不光没有回来, 他甚至连一封信都没有。

简直是可恶至极。

春天伊始,秋意泊再度入考场,此次为会试,题目明显变得难了,不过对于秋意泊来说还是简单的,大题策论考的是赈灾,他天天搁家里头听邸报听一群身怀功名的狗头军师再加上偶尔秋澜和回家还带着几个朝廷大员一起商议赈灾,且他自己又不是没实操过,大题写得可谓是老辣简练,入木三分。连礼部阅卷的官员都看得暗暗心惊,若不是试卷一律糊名又封锁了现场,不可能混入别的卷宗还以为是哪位同僚的奏章混杂进去了呢。

防止失联,请记住本站备用域名:

考官又看了这一篇卷宗好几遍,连声赞了好几个“好’字,将它传给了身旁的同僚∶”我看这次状元已经出来了。”

"我瞧瞧。"同僚闻言挑了挑眉,他手上也有一卷,他觉得堪得状元之位,却叫同僚先说了,他倒要看看这一份写得如何,难道比他手上这一份还要好?

他一行行阅读了下去,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卷首,再三确认这是糊了名的试卷,满脸疑惑地道∶“你从哪弄来的该不会是你拿来唬我玩的吧”

一开始的那名考官捧着茶盏笑着摇了摇头“如何”

“要不是考场封锁,连我们都是两手空空进来的,断断不可能混入别的卷宗,我还当是哪位同僚的奏章混进来了呢"

又有一名考官凑了上来,他摸了摸糊名的地方,道“不错,这糊名糊得没问题,是钱大人的手艺。"

考官将卷宗推给了他“我不看了,你看吧。”

“我看看。”那考官说着就拿走了卷宗,先前那考官低头看了看方才觉得能得状元的卷宗,只觉得满目浮夸,华而无实, 侃侃而谈, 这当什么状元, 比不得上一个那才是实干之才。

王阁老正在看一份卷宗,等他一抬头,便见礼部的同僚都在等着他,见他抬首,连忙将一份卷宗呈到了他案上“王相公,您看看这一份,我们一致认为这一份当是状元无疑了。”

“这般笃定”王阁老笑着打开了卷宗,策论内容越看就越是投入,直到看到文章未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出来“好他若不是状元,本届恐怕无人能当得了”

虽然会试之后还有殿试,但王阁老知道这次殿试与会试题目相仿,只要此人殿试不出什么大错,只管再写一遍这策论,也是稳稳的状元!

本次科举并不乏高门大户,官宦子弟,可对比起此人来说,实在是略显下风。文章华丽的没有他有实干,比他实干的压根就没有,纵使以王阁老浸淫官场数十年的眼光来看,此人也绝非池中物!

众考官都满意地捋了捋自己的胡须,能看到一篇精妙绝伦的策论,他们也是高兴的。

待考官们看完了所有卷宗,将卷宗按照他们商议好的名次叠放起来,因着防止作弊以字体识人,他们看得都是抄写的,现在名次已定,便顺着标号找出原版来再次修订,这才由王阁老呈送御前——至于糊名,泽帝向来是自己撕的,用不着他们动手。

泽帝看着送上来的卷宗,入目便是一手颇有风骨的馆阁体,干净整洁,一看便叫人心生愉悦。泽帝只看了两行,便伸手将卷首的糊名撕了下来,果然,如他所料,“秋意泊’三个大字映入眼帘。

泽帝再看别的卷宗,看完之后当真是想挑点问题都挑不出来,前十案卷皆有公示,秋意泊这一卷,用词干练,文风老辣,真要说华丽,那也不缺,更难的是兼具实干,他若不是第一,天下就该议论纷纭了。

罢了,再看殿试吧,若他真有状元之才,给他亦无妨!

泽帝从未起改殿试之题的心思,无他,科举乃是选取有用之才,区区一个秋意泊,还不值得令他惧怕到了要改题来防止他得魁首的地步。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