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阁老仔细想了想,回答道∶“回陛下,乾河州刺史严可令并未有关于时疫的奏报。”
“秋相公”
“禀陛下,并无。”秋澜和答道。
殿中一时不再有人说话,泽帝揉了揉眉心,示意诸位大臣都坐下吧,看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过了许久,泽帝才道“这件事,还是累秋相公了。”
“臣领旨。”秋澜和应喏。
约莫一个时辰后,太医的消息传回了宫中———不是天花,是类天花,此类虽然病状前期表现与天花相同,却要比天花轻得多。但同样具有传染性,所幸秋状元将人已经隔开了,此类天花在医书中有防范的汤药记载,喝过一剂药过个三五日,不见病发便无事了。
至于邪从何来还未知晓,有待查证。
太医见过天花病人,自然不能立刻回宫禀报,此刻还留在城隍庙中打算为其余人等熬制防范天花的汤药,
结果人刚出房间,就被侍卫们毕恭毕敬地请进了一间空房里,大家都非常自觉地让太医独处,汤药方子是死的,隔墙传出话去叫人配了再扔进来熬一下就完事儿了。
一行几十号人就待在狭小的城隍庙里熬着,榜眼笑着摇头道“原本想着怎么也是春风得意马蹄疾,没想到这马半路撅了蹄子。”
秋意泊看了一眼外面的天光“怎么不是我也没想到啊……我家还给我摆了流水席,我一口都没吃上。"
“流水席恐怕也不许摆了。”探花则是道“虽然是类天花,却也不容小觑,一旦在城中漫延开来,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也是。”秋意泊想了想,他们的房间就临着庙墙,一天都有人守着等着他们吩咐,秋意泊扬声道“通知家里,流水席务必不要摆了,换做那防疫的汤药散下去吧。”
墙外有人应道∶“是。”
探花笑道“这可是一笔不小的花销……此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我们撞上了算我们倒霉,这疫症来得蹊跷,切勿参与进去,明哲保身才是上上之道。”
榜眼跟着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秋意泊忽然问道“李师兄,秦师兄,你们都出过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