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泊,秋澜和…他们原以为秋意泊不过是秋澜和手中一枚鞍前卒,没想到秋意泊居然才是秋澜和手中之帅棋啊!
泽帝定定的望着下方垂首而立的秋澜和,又见身形笔直如松的秋意泊,心道又被秋澜和给算准了,可这样的算计,他心甘情愿。泽帝道∶“准。”
秋意泊轻轻地笑了笑,“臣不会叫圣上失望的。”
泽帝沉声道“不要叫天下失望才是。”
“臣遵旨。”
秋澜和再度开口道“陛下,臣有奏。”
“准。”
“近日以来,京中时疫四起,燕京乃皇城所在,陛下安危,事关社稷之重,不可怠慢。臣已查明,京中多起时疫赃物流传皆源自同一人之手,此人乃是吏部尚书费力府中管事费器,案卷供词具在,事关重大,恳请御览。”
众人不由看向了吏部尚书,吏部尚书更是面色惨白。
“准。”
张大监自御座侧拾级而下,接过了秋澜和手中奏章并证据若干,呈送圣前,泽帝快速浏览两行,冷嗤一声,随手将奏折扔到了张大监怀中,抬手道“诸位也都看看。”
众阁老传阅了一遍,神色蓦然冷硬了下去,又将奏折转给了几位国公,辅国公看完,当即就将奏章拍到了吏部尚书头上“费力,你是不是人老子全家老小都在燕京,老子今日和你拼了!”
辅国公乃是行伍之人,惯用兵器乃是精钢□□,手上力道非同凡响,吏部尚书叫他猝不及防一拍,当场便狠狠地摔了下去。未参与此事的官员更是同仇敌忾,谁不是全家老小都在燕京? !
泽帝冷声道“费力,你可还有话”
吏部尚书忙不迭地爬了起来,连连叩头∶“臣冤枉————!臣冤枉啊————!”
“你不必喊冤。”泽帝道“你只需解释这你府中管事为何走私赃物,为何引病人偷渡入京即可。”
“我、我……”吏部尚书恨恨地道∶“陛下,此乃秋相公构陷微臣!秋相公一手遮天,秋相公要构陷,臣百口莫辩”
秋意泊反问道“可我秋家世代居于燕京,秋相公若真如费大人所言一手遮天,何必冒如此风险?待费大人下值之时派人刺杀不就好了吗?亦或者往费大人府上扔几件赃物,待费大人府上有人染上时疫,便禀了陛下,将费大人全家都送出燕京,待到了庄子上再行毒杀不行吗?秋相公权势滔天,何必舍近求远,舍简就繁?难道费大人的命如此值钱,叫秋相公拿一城之人来换您的命?”
“秋监丞!慎言!”刑部尚书道∶“秋监丞为秋相公内侄,说话理应有所分寸,该避嫌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