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但凡是君王,都不会那么容易将权柄下放,更何况是将其他有资格角逐太子之位的皇子都远远抛出去……泽帝身体应该不止是不太好,而是大不好了。
秋意泊掐指一算,泽帝今年似乎刚到五十
也是,这个年代平均寿命也只有三十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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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想,又觉得扩张领土纯属做梦,一旦打仗,国内成年男子数量必然下降,本来就短命,还要打仗……还不如先把国民的平均寿命先提上去。可转念一想,这又不是玩游戏,我先把我自己基建搞定了就没事了,北胡南白时常骚扰劫掠,那就是两匹饿狼,趁你病要你命,朱明国又如何能停?
众大臣听了这道圣旨,口中应是,实则则是各有所思,大朝散去,秋澜和立在殿门口,秋意泊见状便快步到了他的身边,秋澜和道“回去再说。”
"嗯。" 秋意泊应了一声,随着他一并出宫,路上有不少官吏都来像秋澜和搭话,试图问出点什么来,被秋澜和一一婉拒,直到了马车上,秋澜和才道∶“圣上不太好。”
“我大概品出来了。”秋意泊颔首道“若不是如此,太子再晚两年听政又何妨”
“是这个道理。”秋澜和沉吟片刻,又看向了秋意泊,他想说什么,最终又什么都没说。秋意泊似乎是看出什么来∶“大业未成,若是圣上就此撒手,恐怕是日后要更艰难些。”
秋澜和没有说不是,虽说他大权在握,但总名不正言不顺,若少了泽帝,当真麻烦许多。
今年过年时泽帝病了一场,不过是区区一场风寒,却是卧床不起,所幸是在年关,宫中瞒得紧,也便无人知晓,可他病愈后精气神明显比之前差了不是一个档次。
若说年前泽帝与他看着像是同龄人,如今看来,泽帝却要比他年迈了。
而他有秋意泊各种温补的丹药养着,补回了年轻时呕心沥血的亏损,精力与年轻时别无二致,甚至因为阅历的增长而愈发的游刃有余。他方才想问一问秋意泊,他们带回来的丹药是否能予陛下,可转念一想,根本不必问。
生老病死自有天定,他是受惠于老祖,受惠于晚辈,泽帝身为帝君,权御天下,承命于天,本就是不同的。
秋澜和与秋意泊回了府中,秋澜和进了书房,将邸报递于众门客传看后第一句话便是∶“我欲弑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