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虹真君恍若未闻,只是言笑晏晏地搂着秋意泊,还有心思调笑两句:“嗯……古来说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①,如此一看,果然诚不欺我。”
秋意泊无奈地在金虹真君背上拍了拍:“您也不差?”
金虹真君不禁轻笑出声,他一手发力,将秋意泊固定住,这才吩咐道:“跟着。”
温夷光:“……”越来越奇怪了!
***
血河真君今日总觉得心神不宁,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忽地,他感知到院中有人前来,他开门一看,却发现是泊痴梦。他常年在外,自百余年前收徒后就甚少与这位少君见面,并无什么特别的交情,他正欲想呵斥两句,却见泊痴梦胸口染血,脸色惨白,竟然是叫人重伤了!
“何人伤你!”血河真君下意识问道,转而又道:“可是那秋意泊?!”
虽说他和泊痴梦无甚特别交情,可泊痴梦于宗门却是有大功劳,否则他也不会派人跟着去。泊少君摆了摆手:“师叔……我有要事相商。”
血河真君没有想太多,便将泊少君放入房中,他一入内便狂吐了几口血,血河真君此时才发现他一身血衣,居然伤重至此!
泊少君强忍着伤势道:“师叔,我有要事……我怀疑门中出了叛徒。”
血河真君皱眉:“此事稍后再说,待我先为你疗伤。”
泊少君点了点头,闭目而坐。血河真君一边为他疗伤,一边心有疑虑,为何泊痴梦不去找掌门真君,而是找到他这里来?可血雾宗自有一套认人的法子,如今泊痴梦满身血迹,做不得假,确实是泊痴梦无疑。
很快血河真君就发现泊痴梦已入化神,且他身上伤势气息非常明显,乃是一位渡劫真君所伤——应该就是金虹真君无疑,太虚门的气息太过引人瞩目了。他身上伤势太重,若不是他及时躲避,恐怕就此肉身溃散,想到此处,血河真君也来不及多想什么,先为他疗伤。
大约两个时辰后,泊少君才睁开了眼睛,他虚弱地道:“多谢师叔。”
血河真君皱眉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什么叛徒?!”
泊少君低声道:“今日我去伏击温夷光与秋意泊,本已大胜,又有林师兄助我,却不想金虹真君陡然出现,仿佛就是在外等我一般。”
“他杀了林师兄,想要抓我。”泊少君咳嗽了两声:“本来此事隐秘,只有几位师叔知晓……今日我去,也不过是临时起意,那金虹真君是如何知道我的行踪的?又为何要抓我?”
“门中捉鹰一向隐秘,滴水不漏……金虹既然敢抓我,必然是已经知道了,有人叛门,确凿无疑。”
血河真君颔首,确实,今日本就是临时起意,本来泊痴梦是打算几天后再行动的,而且此事只有他们几个以及今日那林况知道,其余弟子只收到了监视跟从温夷光、秋意泊的命令,这种事情常常发生,通常有大门派弟子前来望来镇又来意不明时都会这么安排,绝对想不到泊痴梦是要抓他们。
金虹真君就在城外等泊痴梦?
血河真君又道:“你为何来找我?”
泊少君惨笑了一声:“师叔刚正,一心为宗门,谁叛门都不可能是师叔叛门。”
血雾真君作为宗主自然不可能叛门,门派都是他的,血凌还在血池中疗养,一步都出不来,更别提知道此事又传出去了,那么唯一有可能的就是……血华真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