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留真君耐不住问道:“只是不知道道友这是何意?”
秋意泊笑道:“自然是请二位道友品鉴此宝。”
长留真君道:“既然如此,此宝威力恐怖,还请道友收起来吧。万一这一时失控起来,误伤了人可怎生是好?”
秋意泊悠悠地说:“这里是徐家,不是我家,我不急。”
徐家老祖道:“道友究竟是为何而来?”
“这话不该是我问道友?”
长留真君不禁看向了徐家老祖,徐家老祖一听得此言,就知道其中必然有什么问题,他道:“道友,冤家宜解不宜结,昨日家中小女不知礼数,也得了道友的教训,我身为老祖,也认了这回事,不知道友今日上门,又是为何?”
秋意泊颔首道:“听起来,道友也不知情?”
徐家老祖当真浑身都起鸡皮疙瘩,眼前人还未动手,光出了一件法宝,其中威力便可击杀他三五回有余,便是长留在此也无济于事,更不必提家中子弟……道君开坛布道,他自然是将家中最有出息的子弟都带了来,若这法宝砸下来,且不说他如何,在家中那些小的,就更不必提了!
哪怕不在家中又如何?他不在,这一位当真要到处猎杀他家子弟又有谁能奈何?
长留真君也在拼命跟徐家老祖使眼色——老徐,你哪里招惹来这个煞星的?!
“其中必然是有误会。”徐家老祖道:“道友不妨亮个明话,若真是何处对道友不恭敬了,我必然重重惩罚,绝不姑息!”
秋意泊悠悠地道:“既然不知情,那就好办了。”
长留真君和徐家老祖刚松了口气,却见一个麻布袋当头向他们套来,也不知道那麻布袋是何法宝,罩来时轻描淡写,但以他们两人大乘巅峰的境界居然拿这区区麻布袋毫无办法,眼睁睁地看着麻布袋将他们两给套了进去!
满厅乐人舞姬面面相觑,无人敢置一声,秋意泊饮了一杯水酒,与他们笑道:“冤有头债有主,与你们是无关的……替我传话给徐家,他们家老祖在我手上,让他们带着人来与我换。”
“唔……到底是他们老祖,给个三日吧,若三日不来,那我便只好杀了他们家老祖,替我徒儿出一口恶气了。”
有人颤颤巍巍地应道:“……是。”
秋意泊手一抬,麻布袋便缩小落入了他的袖中——唔,别说,道君的麻布袋可真是好用啊!好用到他都不舍得拆了研究。
不过法宝这事儿还是先不提了,先回家再说。
谁乐意待在这儿啊?
别人抓了人,就要他眼巴巴上门来求放人?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喜欢仗势欺人是吧,他就把他们家的倚仗抓了,让他们低声下气的把翠衍送回来——一个练气换两个大乘,丢人吧?
他还想让他们更丢人。
秋意泊走了两步,又笑道:“对了,不许出去,有人问你们才许说。”
满厅歌舞伎乐不敢动弹,任凭秋意泊出了门,他还与周叔打了个面,周叔见秋意泊笑意盈然于眉,此前又见了一眼那威力无匹的法宝,还当是真的化敌为友了,好生客气地将人送到了门外,一路目送着他的身影消失这才回了府中。
等周叔回转,见到满厅歌舞乐人都跪在一侧瑟瑟发抖,顿时就觉得大事不妙,他有些不可置信地道:“两位老祖呢……?”
这才有乐人大着胆子道:“方才那位、那位真君将两位老祖都抓走了!”
“什么?!”周叔不可置信地道:“胡言乱语!这怎么可能!你们休得胡说!”
乐人也吓得不轻:“我们不敢胡说啊!周管家!我等只是来做堂会的,哪里敢插手真君们的事儿!”
周叔面色煞白,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了两步:“你们……你们……那他说什么了没有?!”
乐人们又连忙把话给重复了:“那位真君说了,说是三日内叫徐家把人给他送回去,否则就要杀两位老祖替他徒儿出口恶气!”
“当真是这么说的?!”
“当真!”乐人们哭丧着脸说。
周叔扶住了柱子才稳住了身形,他摆了摆手:“快,快去!快去把各位少爷小姐都找回来!务必!要快!”
“是、是——!”一旁的徐家侍人连忙去了,周叔只觉得脑袋一阵晕眩,好悬歹悬才站稳了脚跟,他也不计较什么,一屁股就坐在了廊下,指着那群歌舞乐人又吩咐道:“把他们都先请去西苑住几日,这事儿不能传出去……再去查,看看是不是哪位少爷小姐抓了人!快!速度要快!”
一炷香过去,周叔还没等到人的消息,却先等到了另外一个消息,侍卫脸色铁青的来报:“周管家,城中有人放出消息,寻一名唤‘翠衍’的练气期修士,报酬便是老祖以及长留真君,限时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