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虹道君啧了一声, 半句话哽在喉中,说不下去了。
他已经许多年没有这种经历了,不过他发现自从认识秋意泊后,相同的经历都发生在他的身上。
不是, 现在小孩儿是怎么了?一个两个都修成阳神了, 才觉得道统不适合自己,吵着闹着要自废修为, 他们凌霄宗都不管一管的吗?
金虹道君素来是个不爱管闲事的人, 但他现在想去凌霄宗找孤舟道君告他两一状——什么道统适合不适合, 八成就是太闲了给闹的, 叫孤舟来揍他们一顿,等爬都爬不起来就不觉得道统不合适了……开玩笑的。
“罢了……如人饮水。”金虹道君饶有深意地提醒他们:“不过,你们两也快是一千的人了,从合道跌到阳神跌到大乘乃至化神都无所谓, 要是想要从头再来……还是你们俩轮流着来吧。”
秋意泊和泊意秋秒懂了金虹道君的意思——这要是废到底, 回到练气期, 那也不用再折腾什么道统了,直接换身寿衣等着封棺下葬得了。所以要轮流着来, 一个死了, 还有另一个当保底, 不至于真的死了。
他们两立刻幻视了一个大坑里横七竖八填满了他们的尸体,都是因为红尘诀分裂出的分神, 都是因为研究道统的原因嘎了的。
……好地狱的笑话。
见两人悻悻然,金虹道君也不再多言, 反而接了一个器灵的位置,和他们一到搓牌。泊意秋见金虹道君坐下了,精神一振:“师叔也一起的话, 我们玩点彩头?”
和秋意泊玩,弄个彩头也没什么意思,左手倒右手的,但和金虹师叔玩儿,这不得整点好东西?无定奇霞整点?弄几炉子香也好呀。
虽然如果开口直接要,金虹师叔二话不说就会给,但哪有自己赢来的香呢?
“什么彩头?”金虹道君想了想,含笑道:“放一次炮就脱一件?”
泊意秋:“……?”
不是,他们现在穿的都是浴袍,浴袍什么意思明白吗?一共就一件衣服一条裤子,这条裤子还是因为他们习惯穿的,要不然一共就一件!金虹道君也没比他们好到哪里去,他就一件,非要说那项链也算一件,那还玩个屁啊?!
秋意泊淡淡地说:“脱光了再输怎么办?”
金虹道君刚想说话,就听秋意泊接着道:“……拔腿毛?”
泊意秋瞬间就觉得格局上来了,他和秋意泊就没什么腿毛,天生的。真要上蜂蜡拔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他看向了金虹道君,就差没有弯腰到桌子
大概是没有的吧……
金虹道君道:“也没有怎么办?”
秋意泊的目光幽幽地落在了金虹道君的头上,金虹道君:“……嗯?”
然后秋意泊的目光往下移,落在腹下不动了。
金虹道君忽地大笑了起来,他屈指叩了叩桌面:“……那里可不行,当我没说。要什么彩头?”
泊意秋提了一个安全一点的建议,“输的人贴条子吧?”
金虹道君扬眉道:“这么简单?不玩点其他的?”
泊意秋含蓄地说:“师叔,你克制点。”
他好害怕。
下一句:“有什么花里胡哨的下次我们凑四个人再玩儿。”
在牌桌上凑人头的器灵委委屈屈地说:“我可以……”
泊意秋冷然道:“你不可以。”
器灵:“……好吧。”
金虹道君一嗤,“那就贴条子吧。”
秋意泊不可置否,那游戏就这么开始了。骰子一扔,金虹道君运气不错,他坐庄,八只手在桌上纵横交错,摸完了牌,泊意秋就很开心——运气好的是他才对,已经听牌了,要是摸牌摸到等的那张牌,他就是地胡。
泊意秋有一点预感,这一把应该很快就结束了。刚这么一想,就见秋意泊把牌一推,“胡了。”
三人不禁看了过去,发现秋意泊是天胡,天胡不止,还是清一色对对胡,这要是按花算钱,这一把秋意泊就能赢一大笔。
泊意秋:“……不是,这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