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不耐烦地道:“知道了知道了!”
泊意秋闻言,上去和掌柜的商量了一下切哪的天花板最好,掌柜一说完,他就点了点头,客栈中众人霎那间只觉得一股寒意由心生出,仿佛有一把寒光凛凛的宝剑直逼面门,忽地,走廊顶上的木板就哗啦啦地掉了下来,多了一个四四方方的窟窿。再看泊意秋,见那青年笑眯眯的,看着挺温和一人,不由都在心中感叹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只看容貌,谁能想得到这么一个人的剑意这么叫人害怕?
青年也被唬了一道,仔细一看,就发现了真相——他两为什么下不来?就因为撞得太猛,然后下巴挂在了主梁上,刚好又有一圈碎木四仰八叉地卡着,所以怎么晃都是下不来的。
青年暗骂了一声晦气,把两个僵尸给取了下来,泊意秋摆了摆手:“不必谢!”
“走了。”他牵起秋意泊的手,大摇大摆的下去了。等出了客栈门,他才与秋意泊意味深长地调侃道:“还是见识得太少……”
秋意泊则是笑道:“你见识得多?”
泊意秋立刻想起了方才那地府秋千,摇头道:“没见过,这么个花活是真的没见过!”
街上热闹非凡,到处都是摆得摊子,卖什么的都有。两人饿得半死,没什么兴趣再去找饭馆等着上菜,就在街边看见什么有兴趣的就吃什么。
说起来也是有意思,两人都觉得回了修真界后自由了许多,在凡间事总是时时刻刻想着要避让因果,现在却没有了那么个掣肘,只要拉得下来脸,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泊意秋提及了这个话茬,秋意泊随口道:“之前我们是万绿丛中一点红,当然引人瞩目,现在是混入花丛中,百紫千红的,谁耐烦注意其中一朵呢?”
“是这么个意思。”泊意秋亦是随口说着:“可我们都这个级别了,如果说合道可以与天道相合,那么天道说不定也就是这点实力,总归不是造化,我们不过是一步之遥,为什么会被这么约束呢?”
毕竟以阳神之能,打烂一个道界也是轻而易举的。
“因为你也不想。”秋意泊买了两串糯米团子,分了泊意秋一串:“万事万物本就是由心生,由心起,你我不过是来游历的,又不是来三十年河东三十河西,天若不服我就破天来的,去摆弄它们做什么呢?你以为是天道在约束你我,说不定天道不过是在通过某些方式来提醒我们遵从规则呢?”
真的不愿意,那就抢夺它,毁了他,区区几口鲜血罢了,谁修到这个地步没吐过两桶血掉过几块肉?难道就真的在乎了吗?
不,只是没必要罢了。
没必要为了一些本就无所谓的事情去吐血,也没有必要为了没必要的事情去做更加没必要的事情。
天道守恒,祂亦是在极力守恒。祂也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在提醒他们,请不要破坏规则。
但是真的要破坏,祂也没办法,顶多就是让你多吐几口血。
泊意秋突然道:“你这么一说,我突然很想去找我们的天道打一架。”
秋意泊眉目微动,轻笑道:“还记着以前的仇呢?”
“祂要拿你补天道,我能记祂一辈子。”泊意秋舔了舔嘴唇,带着笑意的眼睛看着秋意泊。秋意泊不禁伸手抚了抚他眼下,低声说:“没必要,你打坏了祂,谁来维持道界?难道你去替祂上班?”
“也是。”泊意秋用脸颊蹭了蹭秋意泊的掌心:“你说什么我都听的。”
秋意泊:“那晚上分开睡?”
“不行。”
另一侧,带着两个僵尸的青年看着远处的秋意泊与泊意秋,不禁咬牙。
呸!一对死断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