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这条大白蛇,就是倒贴。
疏狂不懂,但疏狂觉得秋意泊是个傻逼。
它刚这么想着,就被秋意泊揽入了怀中,他屈指抚摸着疏狂的下颚,疏狂舒服地眼睛都眯了起来,头一歪就搁在了他的肩头,还打开了翅膀要秋意泊挠一挠翅膀
疏狂眨巴了一下眼睛,明白了他的意思,又开心了起来——但很快就又变成了嫌弃的眼神。
毕竟是被伴月道君披泽的道界,林子的妖修一个赛一个的像人,连拦路打劫的山匪都定着一对毛茸茸的半圆形豹耳朵,麦色的皮肤,线条流畅的肌肉……总之秋意泊好意思反杀,但不怎么好意思把人家下锅。
太像人了,下不去嘴啊!
秋意泊走了两天就觉得这深山老林不适合他,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一块新鲜的肉都没吃到嘴,抓到的唯一看起来比较正常的山鸡被他一抓,旁边就冒出来个妖冶的女人煞气腾腾过来抢人,让他把崽子还给她,他一还,那山鸡就在女人怀里变成了最多一岁的小孩儿,粉嘟嘟的脸上全是泪,秋意泊都觉得自己有点过于畜生了。
哎……人生艰难。
有了这个想法,秋意泊便不再耽搁了,去到寒月城也不过是一日的时间,他那宅子还维持着离开时的模样,只不过保护宅子的禁制上多了好几道裂纹,毕竟是大乘期时布置下来的禁制,威力有限——可见他的那些‘仇家’还是来寻过仇的。
秋意泊将禁制替换了去,入内带着一股淡淡的古旧气息,哪怕是清尘咒定期自动清理,也抵不过因为主人不在而缺失的活气儿。秋意泊在廊下找到了一只小风炉,风炉里还有上回没烧完的煤炭,他打了个响指,极光金焰活泼的跳了进去,轰得一下把风炉都烤红了。
秋意泊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这只小风炉就成了一滩铁水,极光金焰跳了回来,那委委屈屈的感觉仿佛在说‘我不是故意的嘤,不知道怎么就成了这样,明明力道很小很小了’,秋意泊还能怎么样呢?总不能为了个破铁炉子把极光金焰扔了不要了吧?
亏得纳戒里还有备用的,这次成功点燃了,热水烧上后冒出了袅袅轻烟,明明没有什么香气,却叫秋意泊深深呼吸了几次,他在院子里的竹椅上躺下,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些犯懒,睡一会儿在说。
然后秋意泊是被焦味儿给惊醒的,旁边的壶里的水烧干了,火苗舔着那把精致的小铜壶,都给熏成黑色了,浓密的黑烟就是从里头冒出来的。
秋意泊泼了半杯残茶上去,将炉子给灭了,小铜壶被烧了个大洞出来,用是不能再用了……这不应该啊,照道理说院子里的保姆式法宝会及时帮他加水或者提走铜壶——一查,好家伙,那法宝里安装的灵石耗干了。
秋意泊:“……”
他觉得他来寒月道界就不太顺,他本来想放舟享受享受清风明月——遭遇了大雪;遇见极品灵兽——他倒贴材料;烤只山鸡——被人家亲娘抓了个现行,山鸡崽儿还能变成婴儿模样哭得惨的不行,道德心狠狠遭受了谴责;烧个火——先烧废了一个炉子,又烧穿了一个挺喜欢的铜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