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架战斗机上的泊意秋这边倒是显得平和许多，他嫌弃太吵，直接把噪音给隔绝了，副机长拿着本子搁那儿记他的意见——比如噪音太大了，战术耳机的降噪隔音太差了，多少时间会把普通驾驶员的耳膜给震坏；哪里平衡不太好、动力不足……之类的。

副机长也是难得享受了一把不用戴耳机的待遇，别说，新款战斗机什么都好，噪音确实是个巨大的问题，泊意秋开得特别稳，副机长也没啥好指点的，不知道怎么的就聊了起来：“说起来，秋少爷，你和岁星老爷真的是双胞胎吗？你是不是历史上记录的那个秋二十郎？”

泊意秋目视着前方的山崖，打算试试90度往上飞，他道：“对，那个就是我……那会儿燕京太乱了，我不耐烦想要出去游历，就干脆假死了。”

“哦哦原来是这样！”副机长很认真地把这一条记在了本子上，又问道：“说起来你二位见过自己的画像吗？感觉和现在差的有点大？是画工的问题吗？”

虽然现在这两位祖宗长得也是难得一见的俊俏，但和画像上还是有点差距的。

“不是，其实画工还是不错的，那时候能给阿泊画像的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国手。”泊意秋：“至于和画上的不像……那是因为现在给你们看的脸是假的。”

副机长：“……啊？为什么啊？”

泊意秋笑道：“太好看了，怕你们看傻眼。”

副机长：“……”

这一条要不要记在本子上？

其实这些问题也不是他想问的，小秋相重现人间的事情是瞒不住的，在有限的范围内，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又是活了千多年的老祖宗、修仙者，又是对国家影响深渊的历史名臣，还是民间的神祗，这么几个大饵搁面前吊着，哪有不心痒难耐的？

但这位身份、手段摆着，大家寻思着问其他问题显得有些冒犯，但问点史料总行了吧！这可是活生生的古人啊！他随口说出来的事儿不比史料来得真？！

副机长上机前，某位历史大拿还千叮咛万嘱咐这两位说了什么都要记录下来……这一句真的要记上去吗？

什么叫做太好看了，怕我们看傻眼？

有这么自恋的人吗？！这要不是老祖宗，但凡换个其他人来，副机长都能呸他一口以示不屑了！

战机在空中划出了几道纯白的云尾，秋意泊和泊意秋不约而同地选择将战机拉到了90度垂直上升，山崖近在咫尺，树木和山石几乎是贴着机身擦了过去，看得飞机上的两位机长冷汗直流，虽然说死不了，但该怕还是怕啊！

单独驾驶一架战机的机长没敢这么跟，战机在空中甩出一个漂亮的弧度，向远方驶去。这次试驾在两个小时后结束了，他们降落在湖中的一座小岛上，驾驶舱向上打开，秋意泊从里头一跃而出，他还顺道摸了一把机身：“这温度还挺高的。”

东北机长没去摸，问就是早就被烫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