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意秋好整以暇地说:“流云看上你,是你小子的福气!我家流云好久都没那么开心过了!今天你要是肯听话,后面有你的好处,你要是不听话,我有的是让你听话的办法。”
秋意泊实在是没憋住,听得噗嗤嗤得笑,再仔细看他的神情,深藏在眼底的尴尬被掩饰得极好,要不是秋意泊与他本为一体,还真看不出来。正当此时,泊意秋一眼忘了过来,霸道总裁风范十足:“你笑什么?”
然而他的眼底说的是:‘你妈的你笑个屁,快来接我的话茬啊我编不下去了!’。
秋意泊缓步上前,一派的和风细雨,与法务道:“找人和这小孩儿好好谈一谈,别把人吓着了。”
法务松了一口气:“好的,先生。”
小王被扯着去谈话了,博物馆里顿时又冷清了下来,泊意秋靠在墙上畅快地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还要怪秋意泊搭台子搭得太慢,秋意泊靠在了一个展柜上:“青天大老爷,哪有你这样冤枉人的?你编不下去怪我喽?”
泊意秋道:“肯定是你当时把我分出来的时候没给我整点好的!你就不能多读点书充实一下脑子再把我分出来?”
秋意泊:“……?你说的是人话?”
两人对视了一眼,各自垂下头去笑,忽地泊意秋快步走了过来,指着秋意泊靠着的那个展柜:“这个是不是之前澜和叔送的啊?”
展柜里是一幅翡翠麻将,半幅是犀牛角,在展柜中散发着温润的光,秋意泊回首看去,有了一瞬的愣怔,他笑道:“还真是……这都被他们掏出来了?”
“拿回去呗。”泊意秋一手搭在了他的腰上,“谁知道能出那么多幺蛾子。”
泊意秋想了想,又说:“也有可能是有些东西不太适合拿出来展览?”
真要说秋意泊衣冠冢里什么最多,那当然是书最多。秋意泊好歹在凡间正儿八经待了几十年,存下来不知道的多少正经不正经的书,那时候芥子空间和纳戒都不够用,所以很大一部分是留在了府邸里,又在修衣冠冢的时候被泊意秋放了进去。
问题来了,泊意秋把秋意泊的书放进衣冠冢,是知道那些书拿出去不管是给秋家后人看还是给后世人看都委实有点丢人。两人后面又来过几次,又给衣冠冢里增添了不少不可描述的书籍,当然放的也是有点丢人的书。
现在可倒好,衣冠冢一开,直播了里面塞满了各种不可描述的书籍,这人真是丢到全世界面前去了。好歹官方留了点面子,从不可描述的里面挑了几本稍微有点艺术价值和文学价值的放在了博物馆展览,真要全拿出来,这博物馆门口得立个牌子——十八岁以下禁止进入。
说不定都不止十八,要二十三岁以下禁止进入。
秋意泊挑眉反问:“这是谁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