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就是很普通的钢木桌,租房打工人都爱用,便宜又结实,很抗造。
桌面有些旧。
他没有坐在床上,而是把桌下的小凳子拉出来,坐在凳子上。
然后把背包里的东西一一取出来,清点一遍又重新放回去,只把手机拿出来充电。
他站起来,转身,身后就是厨房。
这个房间就是北京最常见的奇葩房型,但说是奇葩,它却五脏俱全,什么都有。
厨房里面还有一个门,厨房的灯一打开,里面的灯也打开了,是马桶和淋浴。
厨房和厕所是里外套,都没有窗。
他打开桌子那边的窗户,呼呼的穿堂风就刮了进来,呜呜叫。
看他的穿着,此时应该是初春或初秋,并不算热。
他进厨房开火,
等他端着锅吃的时候,锅里有两根火腿肠,桌上有一盒橄榄菜。
可能是没地方放,也可能是担心锅烫坏桌面,他是一手端锅,一手拿筷子往嘴里扒面,两筷子,面像是没有嚼直接往喉咙里倒一样咽下去了。
他吃完面才放慢速度吃火腿肠,沾着橄榄菜。
大概是不够吃,他又转身去厨房拿了一个馒头,继续配着橄榄菜吃。
这时手机响了。
他赶紧把嘴里的咽下去,手擦干净,拿起手机,定格,是爸爸。
他僵住了,换了只手,小心翼翼的接起电话。
镜头拉远,拍他有些躬的背。
“爸爸。家里都好吧?”
“嗯嗯……我知道。好,你说。”
“爸爸……”
“爸爸,我不回去了。我找着工作了。我想留在北京。”
镜头第一次冲到了他的正面,把他的脸给观众看。
柳苇:谁啊?不认识。
不是她认识、在电视上看过、合作过的任何一个男演员。
很年轻,但是这一段独白可是他自己演下来的,镜头一次都没切,刚才就直接怼脸了,表演都没有痕迹。
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