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声势之下,所至之处,各城邑的守将也大抵是望风而降,不能据守。
时至今日。
连隅阳的京师都已被攻破。
国君流亡在外,含真观主被重创,险些身死,门人弟子也是四散而逃,再也不复繁盛之态。
面对这等局势。
那位含真观主也只能传讯给玉宸派。
希冀上宗派出人手,来拨乱反正……
……
“若只是他们隅阳国自家生乱,我等自不必理会什么。
不过隅阳国那位二皇子晋德当初失散于乱军后,却是逃到了西域的怙照宗治下,在那里休养生息,逐渐有了些气候。”
此时。
仉泰初看向陈珩,言道:
“且晋德的子嗣晋善信,更是拜入怙照宗下院,据说在下院当中,也是个有名人物了,不出意外,迟早要进入到怙照上宗里修行。
这回我宗道脉同怙照道脉冲突,也是因晋善信得了他师尊的手谕,并以此为令信,召集了蛇龙山、分形观和五阴宫的势力,一举攻入隅阳国。
这三方怙照道脉,每一方实力皆是要远胜含真观,在此等攻势之下,含真观自不能够抵挡,只能传讯到派中求援。
听闻如今的晋善信已是将国位给了他父亲晋德,带领三方怙照道脉撤离出了东域。
还让他父亲晋德向我派上表臣服,欲以修道宝材换得我派的一个点头,承认晋德的国主之位……”
言到此处。
仉泰初缓从坐席上起身,面色微肃,淡声道:
“区区隅阳国,人尚不过百万,田地也是贫瘠,并非什么修道良土,着实不值一提。
便是与晋德呈上的那些修道宝材相较,价值也是差了一筹。
不过晋德、晋善信这两父子既是借怙照宗之力才得以归国。
那纵此国再是微不足道,我也不欲坐视怙照宗侵了它去。
此等邪门歪风绝然不可长,需出兵制之!”
此音虽平平淡淡,却带有一股不容质疑的坚定之意,听得人心头一凛。
陈珩也从座中起身,打了个稽首,微微颔首。
他心中也是认同,道了一声:
“仉师兄说得极是,此事理应施以重手回应,彻底断除邪风。”
仉泰初看向殿外的悠悠云空,道:
“在闻得此讯时候,我已将隅阳国之事接管了过来,命于世通师弟亲自前往隅阳国处,全权处理此事。
务必要扫清邪氛,还隅阳国一个太平安宁!”
真传弟子的地位不比寻常。
其乃门派真正的修道种子,身份极尊极贵,甚是超然。
都是掌握玉宸实权的人物,若真个论起来,还更在一些玉宸长老之上!
而至于他所言的那个于世通。
陈珩也听闻过声名。
此人虽非真传弟子,但也是元神境界的大真人。
习得了五典当中的《混俗元旨》,更精通八功当中的虚空大罗法。
杀力无匹,手段高强,乃是仉泰初的得意心腹。
由这位来出马。
隅阳国处的动乱若无意外,必是能够被一举平定。
不过话说回来。
那位晋善信既是拜入了怙照下院。
此先又以他师尊手谕,才调来蛇龙山、分形观和五阴宫三方的人马,攻入了隅阳国。
那这晋善信。
倒也并非是毫无根基之辈。
这一战两方若是斗上,说不得又会牵扯出些风波来……
而此时。
见仉泰初将两宗道脉为何而争斗的前因后果都是道明。
话已说到这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