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御宗的老妇人只思忖片刻,便颔首应道:
“通烜师兄所言极是,老妇可代神御宗应下。”
话音落时,玄酆洞和怙照宗的道君也是微微颔首,摆明立场。
尤其后者的脸上更没什么表情,不置可否,对此事也并不上心。
“看我作甚?”
而见通烜视线落来。
血河宗的浑哲道君冷笑一声:“我只是欠陈玉枢一个人情罢,远犯不上为他打生打死,老匹夫,你倒是下得去血本了呵,不过今日未能伱亲手一战,倒实是一桩憾事!”
“你这厮倒是惯常的心比天高,何不数数,你自入道以来,又是胜了我几回?”
通烜不禁失笑:
“蚍蜉撼大树,何其不自量。”
而道了此句话,他也并不再理会浑哲,只将目光投向瘟癀宗的委羽道君和先天魔宗的广应玄义道君,眸中隐有威压之势。
再配合东弥陆洲处的那方仿佛可以包括两仪的宇宙雷池。
似是一言不合,便要以雷霆手段,兜头打落下来!委羽道君微微一笑,只目光投向那方盘蛇尊胜宝鼎,落去了陈珩之身,定目片刻后,才缓缓收回视线。
“你这弟子有些意思,也有些能耐……说来倒是巧了,我有一个徒孙,唤作阴无忌,他也是修行了太素玉身。”
委羽道君眸光闪动,意味深长道:
“通烜师兄,你说我等不可以大欺小,不过我徒孙阴无忌与你这小弟子,应是同辈中人罢?
若是他败亡在了阴无忌手下,通烜师兄又当如何,还是会这般的护短吗?”
“他会赢的。”
通烜微微摇头。
“既如此,那便丹元大会上见分晓了。”
委羽道君不置可否,旋即似想到了什么,又不禁摇头:“不过,好似也不必等到那时了……我等门下为磨砺弟子心志,向来都有出山寻药的旧例,说不得那时,这两位便会对上。
孰强孰弱,通烜师兄你今番心血又是否值得。
到那时候,便自见分晓了!”
此语一出。
六宗处有几个道君皆是会意一笑,心思不言而喻。
通烜面上微现出一抹嘲色,只又看向先天魔宗的广应玄义道君,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