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中旬,京城又下了几场大雪。
钟婉全身裹得厚厚的,手捧莲花型手炉,站在殿门外,看得出神。
伸出手,托住一片雪花,仔细观察,小小的一片雪花上,有数不清的纹路。
正当她赞叹时,雪花突然不见踪影。是她手心的温度,温暖了雪花的冰冷。
雪花虽然被温暖,但它也化成水,落到不知何方。
替雪花感到惋惜么?不,它虽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却在生命最后一刻获得了温暖。
这对于冰冷的雪花而言,是多么可贵。
骤然惊醒,钟婉有些自嘲:自己怎么变得如此感性?
不过,雪景真美啊!
把它画下来吧!
于是,钟婉命人抬了张书桌在殿门外,提笔就画。
一次抬头时,一人钻进了她的眼帘。
相距太远,依稀是名少年。白衣白貂,透露出几分高贵与桀骜。折扇轻摇,在寒冬中也有不少情趣与格调。
看面容,似乎很俊俏诶!钟婉犯了花痴。
不知不觉,这名少年被钟婉画入纸上,和雪景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