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就从中挑选出了安弘这个名字。”
“孩子也是足月出生,是个健康的男孩子,当时叫皇长孙。”
“可是,千算万算不如天算啊……”云淑妃话锋一转,幽幽叹道,“许是本宫生产时动静太大,终究被太子侧妃娘娘知道了这件事。”
“本宫可怜的孩子也惨遭毒手。”
这句话看似平淡,钟婉却品出了一丝暴戾。
“本宫的安弘才出生两日啊……本宫生育安弘后只匆匆见了两眼,只觉孩子很健康,头发乌黑浓密,哭声嘹亮,手脚甩动得可有劲儿了。”
“可当本宫醒来,见到的却是安弘冰凉的躯体。”
“他中了毒,一种剧毒。”
“当时他的脸色惨白,小身躯已经僵硬冰冷,呼吸早已停止。”
“本宫发疯似的把他抱入自己怀中,企图温暖他的身体,没准他就能活转来了”
“可本宫感受到的,只有冰冷,无尽的冰冷,还有死寂。”
“两日前那个刚出生的孩子,那个健康灵动的孩子,那个本宫怀胎十月,苦苦隐瞒的孩子,还是去了。”
“甚至连上皇家玉碟的机会都没有,一场洗三都没有办过,好似他根本不曾存在于这个世界”
“可能只有本宫知道,他也曾来过罢”
“安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