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仇已经报了,因此活与不活,他并不在意。
可如今却不同,他对生命的贪婪渴求与日俱增。
每晚拥着林织时,同爱怜一并的是不甘,他听着林织说着好听的话,心里欢愉与酸涩同行。
夜色深深,裴铎从密道回了府中。
进入到卧房,裴铎便发现了不对。
桌案与床脚多了许多抓痕,有些东西东倒西歪,似乎发生了争斗。
裴铎焦急地去寻林织,却发现他正以狐身躺在床中央,看起来并无大碍,裴铎悄然松了口气。
他俯身去摸林织,却被狐尾被拍开了。
这种抗拒的动作让裴铎手一顿,还未开口,便听见了小狐狸有些惊喜的声音:“大人,你回来了。”
“大人的头疼好些了么,近日都不带着我了。”
林织的关切里带着些失落,有些委屈地瞧着裴铎。
“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带你还不是因为你终日睡着。”
裴铎点了点狐狸的脑袋,神色如常。
林织知道他在骗他,头疼作为裴铎的病症,和明遥的腿宋嘉竹的声音一样,在治愈未有成效之前,不可能痊愈。
裴铎的心藏的太深,林织走进去了,却未能完全碰到。
起码裴铎还没打算告知林织他觉得自己时日无多,甚至没有告诉林织他阴霾缠身的理由。
林织要是不站在上帝视角知道前情提要,估计还对裴铎一知半解。
那个代表了任务对象内心意象的小猫吊坠,林织现在还没有看见。
久居高位,裴铎这种人的爱都带有一种“安排”与“布置”,甚至习惯了弯弯绕绕,他不会开口询问对方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