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惊恐对视,连忙抬起武器搜寻。
那苍白鬼影突然出现在上方,从红色卡车头上跃下,两手持握一只拖鞋,狠狠击向那个嗅觉灵敏的粉貂毛的头脸。
粉貂毛应声倒地,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
苍白鬼影一只脚落地,两手扶住地面,像个雪豹一样毫无声息,顶着满脸血仰头看向他们……
这是什么招式?!
皮草男女们惊骇的朝后疾退:“操他妈垃圾城附近真闹鬼了?!”
宫理想得到这辆红色卡车,但对面这几个人基本都持有武器,她未必打得过。
实在不行就夺车就跑。
她正想着,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声抽噎,转头就瞧见刚刚抱头挨打的男子,缓缓站起身来,眉清目秀,身子单薄,他颤抖着嚎啕大哭着威胁道:“呜呜呜!你们离开、离开我的车!要不然我就动手了!”
他□□臂膀,瘦弱不堪,只穿了件马甲,绿豹纹嗤笑道:“你一个E级,在这儿叫嚣什么呢?”
哭泣的男子抖得更厉害,涕泪横流的将手摸向自己手臂,宫理看到一把刀柄从他皮肉之下长出来,像是长角一样将他皮肤撑裂,哭男抓住刀柄,猛地往外一抽!
他自己率先惨叫一声,一把血淋淋的半人多高的白色骨刀拎在他手中,宫理莫名感觉到那刀上凛然的杀意,但哭男哀嚎哭叫的几乎站不直腰。
他一边哭,一边转着手腕拎起刀,刀一转便是血光寒意——
皮草男女看了宫理又看了骨刀一眼,突然齐齐朝后退去,窜上摩托车,骂了几句狠话后踪迹消失在浓雾中。
哭男后怕的瘫软在地,抽噎起来。
道路恢复一片寂静,卡车的灯半死不活的在迷雾中闪烁。
只有那个被她击昏的粉貂毛躺在路边。
宫理看到他的粉貂毛大衣也是件装备,顺手扒下来穿在身上,公路上风大,毛绒绒的宫理直被吹成了一只掉进染缸的萨摩耶。
她刚要开口,眼前忽然显出一行乱码,抖动了几下消失了。
怎么回事儿,她真被池昕那一枪打坏了脑子吗?
哭男在她身后轻声道:“谢、谢你……”
宫理转头看他。
哭男被她额头的血洞吓的一噎,瞪大眼睛道:“……你还活着吗?”
宫理:“你猜?”
她不得不承认,相比于那些夜店蹦迪打扮的抢劫者,她更像是这条公路上恶鬼。哭男擦了擦眼睛,扶着卡车的门,站起身来,道:“我叫平树。你……”
宫理道:“这儿附近除了万城还有别的城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