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再一张照片,他们似乎在某处山脚下的某座道观附近,左愫已起来十岁上下,紧紧攥着男人的手。男人头发长了,灰发及肩披散。他穿着宽袖布袍配浴室拖鞋,买了两顶旅游纪念品似的太阳花帽子,一个给她戴着,一个自己戴着,对着镜头笑的很开心,似乎晃着手让左愫也笑。
但左愫只是紧张的站着,身子笔直,另一只手握着腰上的小木剑。
男人似乎颇具盛名,为在照片背景里,许多人在道馆里朝男人的向投来了或敬仰或惊讶的目光。
再后来的照片上,人多了起来,有比左愫更小的孩子出现,男人依旧是笑眯眯的,头发也更长,他不再佩剑,甚至有时候宽袖布袍里穿着某些广告品牌发的t恤。左愫的脸上也多了笑容,她甚至在某张照片里活泼的跳到男人的背上去。
来云浪楼里的徒弟也逐渐多了起来,有张夹在桌子着一帮师弟师妹练剑修阵,她那时候就扎着跟现在一样高马尾,头发黑直,粗粗一把马尾。汗水挥洒,双眸认真,一丝不苟。
说是大师姐,但她也算得上是云浪楼的半个师父了。而男人在背景中望着她,目光说不上来是在意还是温柔,亦或是……
反倒是到了左愫二十岁上下的时候,照片里忽然没了她的身影,男人在镜头里似乎有些忧虑,但仍『露』出灿烂笑意。而在他身边的位置,他用笔画了个q版的左愫,还画了个箭头扎在q版左愫头上。
似乎是他对左愫的缺席有些不满。
了,大概是左愫二十四五岁的时候,她忽然又出现了,表已褪去青涩与纠结,变得坚定。她皮肤粗糙,面带雀斑,马尾『露』出额头,立在照片之中,却像是所有人都依靠的定海神针。这时候照片里已有三四十位弟子,他们背景里也是今春城云浪楼的古宅。
男人纪大了,也似乎有些病了,他很难直起腰来,肩上披着厚重的外套,左愫的个子起来已比男人要高一点了。男人在照片里笑眯了眼睛,微微偏着头。她面上没什么表,但站在男人身边,似乎用肩膀抵着他,让他把重量靠在自己身上一点。
而近两的照片里……男人就已没再站着了,大部分时候都是坐在圈椅上,左愫站在他背后,两手扶着他肩膀。周围的师弟师妹们穿着运鞋,背着崭新的剑,紧紧围绕着左愫。
最近的一张照片,应该就是在左愫带着一些后能够独立的师弟师妹离开云浪楼之前,她们穿着同样的道袍和运鞋,还背着大的夸张的包裹。宫忍不住想到之前他们来体报到时,她留在完的师弟师妹,给她烙了十张大饼。
照片里男人脸上的病容更重,却笑的缱绻,宫注意到了这张照片与之前的不同。
左愫站在男人的圈椅右侧,男人在衣袖下牵住了她的手指。有点像左愫小时候,在某个道观前牵着男人的手一样。
“其实们不该叫门派的。”
宫忽然听到左愫说话的声音,她抬起头来,左愫站在门口处,屋里没什么灯火,廊上反而明亮,橙黄『色』的灯光勾勒出她的轮廓,却不清她脸上的表。
宫道:“哦只是到这边——”
左愫轻笑:“没系。也没什么门派秘密。们根本没有像样的功法、传承,甚至徒弟们也基本都是没有超能力的普通人。这里更像一个……孤儿院吧。”
宫:“那你也是……”
左愫点头,拿起了她小时候的相框:“嗯,跟他姓了,也不知道父母是谁。但估计也就是某个门派里的人。门派里被扔出来的孩子挺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