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理知道他每次……完了都会傻一阵子,但她招架不住他嘴里那些胡话。
她心里有点难受。
原重煜却又起身忽然抱住她的腰:“你不是说没解馋不走吗?”
宫理回头道:“那你少说几句。”
原重煜重重躺下去,把枕头捂在脸上:“我管不住嘴,你不听就是了。”
……
他忽然道:“宫理——你把我的肉咬掉吧!”
这不像发火,像是请求。
宫理却只是道:“不要。”
……
他崩溃起来:“别说不要啊。”
宫理仰头:“明天你就忘了这些傻话了。”
……
宫理这会儿擦了擦头发,捡起地上被碰掉的玩偶,屋里简直是让他俩扫荡过一遍般狼藉,她道:“这个玩偶我能带走吗?真的挺可爱的。”
原重煜没回答。
她知道他在装睡,就想放回窗台上,他忽然沙哑着声音蹦出几个字:“本来就是给你的。”
这声音听起来挺平稳。
看来他已经脑子清楚多了。
宫理坐在床沿穿靴子系鞋带,屋里有刚刚的气味,但谁也没说话,宫理穿上外套起身道:“那我走啦。”
他屏息不说话。
宫理垂眼看他后背,伸手轻轻拍了他脑袋一下:“世界很大嘛。”
她抱着玩偶走出门外,走廊上的光越来越窄,门咔哒一声关掉。
他仿佛终于记得自己还能呼吸,大口喘气,转身躺平,呆愣愣的看着天花板,以及热气氤氲的浴室。
他多想门忽然被拉开,她扑进来哈哈大笑说“骗你的你真的好傻呀”,但是不可能。她绝对是当断即断的类型,不会给他留什么柔情的口信,留什么值得思念的信物。
原重煜呆呆躺了片刻,对她来说世界很大,对他而言,像是突如其来被打下一个锚点,一个星轨都绕着运行的坐标,他无法感受到世界之大。
原重煜从床头拽下了那件外套,盖在脸上。